钱伯伯的态度很明确,决不允许钱佳佳和梁山走到一起。
说他是封建家长也罢,说他包办婚姻独裁也罢。
反正,他就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以前杨军还不了解这种做法,可自从摊上杨柳的事后,他才明白做父母的苦衷。
这世上对自己好的人、爱自己的人都是抱着目的的,而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无私的也是不求回报的。
钱伯伯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钱佳佳好。
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找一个比自己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尤其是女孩子,更要找个好人家。
所谓的爱情,在父母的眼中也就是个笑话,年轻人嘛,有时候脑子一根筋,把爱情当饭碗。
爱情是精神食粮,可是不能当饭吃啊。
要是能当饭吃的话,何来的‘七年之痒’。
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过了保质期,爱情就会被财米油盐这些琐事的现实打碎,到了那个时候,往往人都后悔当初为何没听父母的劝,找个家庭殷实的人家不好吗?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苦果只能自己打碎牙齿和着血咽下去。
有的时候,跟子女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干预多了,反而觉得是在害他。
所以,当钱伯伯听到钱佳佳如此说他时,他顿时火了。
“我告诉你,除非你老子我死了,否则你别想和那个姓梁的在一起。”
这时,钱伯母也跟着劝道,
“佳佳啊,我和你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不会害你的。”
“那个姓梁的有什么好的,要房子没房子,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你嫁过去也是跟着受苦。”
“行了,别说了。”
钱伯伯打断她的话,然后回头看向钱佳佳,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许你跟那个姓梁的来往,从明天开始,你给我相亲去。”
钱佳佳一听,脸色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刻,她才感受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她和梁山的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这么长时间的所做一切的努力也付之东流。
此时,钱伯伯回头对杨军道。
“军儿,我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梁山的事,既然你已经把他开除了,那这事就到此结束吧。”
杨军道:“钱伯伯,我还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暂时没有。”
钱伯伯看了钱佳佳一眼,然后接着说道:“你刚刚说梁山是被开除的?”
“是的,钱伯伯。”
杨军道:“他擅自离岗,差点坏了厂里的大事,经过研究决定,把他开除了。”
一想起梁山的事,杨军就火起。
要不是王二娃提醒,他差点坏了接待上级领导的大事。
当然,杨军开除梁山也不全是因为这事,只不过想到钱伯伯的态度,所以,就顺水推舟的开除了。
钱伯伯一听,脸色一沉,义愤填膺道:“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干部必须从队伍中清除,他犯的错够不够送司法机关的?”
杨军闻言,看了钱佳佳一眼。
只见她脸色苍白,不停地向自己摇头,示意杨军不要那样做。
“嗯……看您需要,我这边都行。”杨军诺诺道。
杨军岂能不明白钱伯伯这么问的意思,无非是让他配合演戏敲打钱佳佳。
如果钱佳佳听话,以后不和梁山联系了,那么这事就算完了,要是她们两个还勾勾搭搭的,钱伯伯就要采用他的方式了,让他们这辈子都见不着面。
“行,你先回去吧。”
钱伯伯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的,钱伯伯钱伯母,我先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杨军看了一眼两眼通红的钱佳佳。
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让她自求多福。
说实话,杨军也不理解钱佳佳为何对梁山情有独钟。
梁山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除了老实之外,再无其他优点。
钱佳佳也不知道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偏偏喜欢上那么一个货。
别说是钱伯伯了,这事放在杨军身上,他也不会同意的。
就像杨柳喜欢那个彭三湾一样,杨军总觉得那个人配不上自己的妹妹。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亲人过得差的,都希望她们能过上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日子。
从钱家出来,杨军上车刚启动车子。
就感觉车子一沉,有人钻进了他车子。
杨军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后,苦笑道:“我说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个梁山吗?”
钱佳佳眸子里浮现一层愤怒之色,两眼死死地盯着他。
“求你件事。”
好半晌,钱佳佳才说道。
说话的语气生硬,就好像欠她什么似的。
“嘿,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杨军笑道。
钱佳佳没心情开玩笑,绷着脸道:“我知道咱俩成不了,但是我也不想见他过得不好,你在他老家的镇上给他安排个工作,成吗?算我求求你了。”
“什么叫咱俩成不了?是你和梁山成不了,你说话要说清楚,免得被人误会。”杨军开玩笑道。
钱佳佳现在的心情非常差,根本没心思开玩笑,两眼通红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