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杨老四撇撇嘴道:“既然对我不放心,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啊?”
“你是不是想说得加钱?”
杨军一眼就看穿她想干什么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赶紧的吧。”
杨老四笑嘻嘻的伸出了手。
“滚……赏你俩耳光子。”
……
第二天一早,杨军没有上班,而是去了一趟钱伯伯家。
昨天,钱伯伯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谈一些关于杨柳的事。
能让钱伯伯亲自打电话过问的事,杨军不敢掉以轻心。
一大早,一个人就开车出去了。
半路的时候,他从空间中取出一大堆礼物。
现在不同以往了,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更不能空着手上门了。
在军属大院门口做好登记,杨军就直接把车子开了进去。
里钱伯伯家老远,杨军就看见他家门口正蹲着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挺熟悉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副欠揍的表情。
杨军把车子挺好,瞥了那货一眼。
“刷牙呢?”
钱向荣楞了一下,当他看清来人时,下意识的站立起来。
诺诺的叫道:“军子……”
好像又突然不待见他了,生生的咽下剩下的话。
头一转,继续蹲在地上刷牙。
杨军瞧着他一副小家子气,顿时笑了起来。
“德行!”
然后,自己就拎着礼品进去了。
钱向荣这家伙已经结过婚了,一家人不在院子里住,不过,他经常趁着周末带着老婆孩子回父母这里打牙祭。
瞧他一脸惺忪的样子,昨晚上估计住在这里了。
别人刷牙洗脸都在自己家卫生间,他却出马蹲在花坛边,显得你牙白咋滴?
结过婚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显得太幼稚了。
杨军也懒得理他,直接拎着东西进去了。
钱伯母正在厨房做饭,钱伯伯刚起床,正在打军体拳。
“嘿哈,吼嘿。”
钱伯伯年龄大了,虽然口号喊得响亮,但拳打的真不怎样。
一整套军体拳,打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歪歪扭扭的,简直不忍直视。
杨军把东西放心,去厨房跟钱伯母打了个招呼。
厨房里除了钱伯伯,还有她的儿媳妇。
杨军和她儿媳妇并没有过多交流,点了点头,就去看钱伯伯打拳去了。
“哈,嘿!”
随着收拳动作结束,钱伯伯一脑门的汗水笑吟吟的站在杨军面前。
“钱伯伯,千万不要问我,拳打的怎么样?您是知道的,我是不善于撒谎的。”
“臭小子,越来越贫了。”
钱伯伯笑骂一句,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手一挥。
“跟我去书房。”
杨军笑眯眯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书房,房门反锁,钱伯伯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递给他。
“看了再说。”
杨军闻言,瞧了敲信封上的字体,觉得有些熟悉。
于是,他自个儿找了个位置,把信拆开了看。
原来这几封信是杨柳写的请愿书,请求把自己调到边疆最穷,最艰苦的地方锻炼,信里信外处处透露着她要强烈提升自己的愿望。
每一封信都言辞恳切,措辞一次比一次强烈,到最后,竟然到了按血手印的地步。
杨军见状,顿时脑袋都大了。
这个杨柳竟然脑袋发热,想要去边疆去锻炼。
杨军非常头疼,别人想着如何调回来,她可倒好,竟想着调到边疆。
这种请愿书前前后后一共写了五封,每一封都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钱伯伯,谢谢你啊。”
杨军把几封信看了一遍,然后说道。
杨军不是个不分好歹的人,钱伯伯这个态度,已经是帮他了。
要是不看在他的面子上,就从杨柳这份决心,他也得同意。
“漂亮话少说,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钱伯伯叹气道。
他也头疼啊,三天两头能收到杨柳的请愿书,要是老压着不批复,也不是个事啊。
“信我拿走,您就当没看见?”
杨军笑眯眯问道。
“然后呢,你妹妹要是再写怎么办?”
钱伯伯瞪了他一眼。
这种处理方式治标不治本,必须給出一个彻底的解决方案。
别看,杨军表明笑呵呵的,但有一些话他不能明说啊。
即使钱伯伯是自己人,他也不能乱说话啊。
“钱伯伯,我妹妹是你的兵,她的事你做主吧。”
钱伯伯白眼一翻,撇嘴道:“你真舍得?那我签字了?”
杨军把几封信揣进怀里,耍无赖道:“没有信,看你怎么签字。”
其实,他这是在向钱伯伯表明态度。
他不愿意自己妹妹去边疆,不过,他的这种方式非常含蓄罢了。
钱伯伯见状,脸上堆满了笑意。
“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小子会不会来事。”
“嘿,钱伯伯,我刚才来的时候,给您带了两坛子好酒,三十五年的女儿红,待会儿千万别被向荣给您顺走了。”
“不够。”
钱伯伯摇摇头道。
“四坛子?”
“不够。”
“八坛子?”
钱伯伯摇摇头不说话。
“要不,回头我给你拉一车子怎么样?”
钱伯伯一听,忙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另外再给我弄两万斤猪肉。”
杨军一愣。
啥叫按我说的办,刚才可没有两万斤猪肉的事。
瞧着钱伯伯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杨军哭笑不得。
“钱伯伯,你可真会玩。”
“谁叫你小子刚才嫌我打拳烂的。”
随后,两人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聊了小半个时辰,钱伯母那边就过来叫他们去吃饭。
杨军也没有借机离去,那样显得太功利了。
“这火腿不错,你军子哥可没少花心思。”
饭桌上,钱伯母对钱向荣道。
“嗯,还行吧。”
钱向荣瞥了杨军一眼,眸子里还带着一股冷淡。
“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钱伯伯看出了两人不对付,于是问道。
“没有啊,前几天我还给向荣老弟送了两百斤猪肉呢。”
杨军边吃饭,边问道:“是不是啊,向荣老弟。”
“是呢,以形补形嘛。”
钱向荣阴阳怪气道。
这种丢人的事他自然不会跟父母提的。
钱伯伯从小就教育他,男子汉大丈夫,在哪里摔倒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所以,他觉得,这事还需在梁山身上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