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叫我?”
一个嚣张跋扈的男声似是在回应惠的疑惑,显眼的从本殿门前响起。
“……”
令人不舒服的预感来袭。
惠看过去。
只见是位身着黑色宽袖羽织,头顶金发、狐狸眼自然上挑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紧随其后走进来的,是正在拂手扫落灰尘的夏油杰,显然前者脸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就是出自他的手的了,并且还嘴上不饶人地奚落道:“禅院君对祖传术式的掌握,显然还是差了些火候。”
他眯起眼睛,与纪真摆摆手笑道:“超额完成惩罚禅院君的任务了,纪真小姐。”
“哎呦,禅院直哉你这个蠢货怎么还是这么弱啊。”
“哈?我如何还轮不到你评价。”
……哪有人顶着张猪脸还这样叫嚣的。
惠想,他似乎是知道所谓的“混蛋长辈”,指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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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回事,大概是被那个禅院直哉看到了。”
漫不经心的语气:“哦,我知道了。”
惠对通话那边极其无所谓的态度感到很抓狂,在克制住膨胀的情绪的同时,犹豫地问道:“……没关系吗?”
不是说他会在放学的路上突然被罩面带走,或是被挂到诅咒师的悬赏榜单上面吗?反正不论是哪一个选项都是他不想体验到的,听起来就有够麻烦,还会让妈妈担心。
这人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啊?明明举出上述那些可能性的是他,结果现在反倒不上心起来的也是他……惠也摸不清自家老爸的想法,只是在电话的这头咬唇干着急。
就连五条悟都提及过禅院喜欢有天赋的术师,其程度不亚于神话怪诞中热衷于偷小孩的神隐妖怪。那当前惠所面临的最糟糕的结果,可能就是被带回那个会吃小孩天赋的禅院家——掐着手机机身的手掌正因他的过分施力,而变得惨白。
真是糟糕透顶!
他分明在平时都有特别注意过式神的,只是没想到会在神社里遇到——
正当此时,耳边响起了甚尔散漫的声音:“本来也没打算瞒住。”
“?”
“什么?”惠不可置信地把手机举到眼前,困惑地看着亮起的屏幕上的备注名。
没打算瞒住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
甚尔打了个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