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
甚尔:“你看我干什么?”
“都怪老爸。”
“啊?”
感觉受到无妄之灾的甚尔扯起紧扣在喉结处的襟口,跟樱对视着解释:“我没做过多余的事。”
如梦幻般的晚樱仍绽放在通向群青天空的枝头,惠身着灰蓝短裤,一丝不苟的深蓝色西式外套上还佩戴有铜金色的校徽,如此装束走在没有尽头的道路的内侧,而他翠绿的眸子被这一切衬映得似真正的春天。
他抿唇笃定地说:“怪老爸。”
“……再说就要给你点教训了啊。”
难得出席在春野惠校园活动中的樱,略显兴奋,拉住斗嘴的父子俩在校门口的校牌旁还合影好半晌,直到前来逮人的教导主任匆匆赶至,这才从意犹未尽的樱的手下夺走了惠。
没有跟自己合影的重点对象后,樱只好作罢去看视野内海拔最高的那座主教学楼上的钟表时刻,在得知时间确实已经不早时,便拉起甚尔的手准备前往目的地。
“似乎又该去洗照片了。”
“注意有道牙石。”
“嗯嗯。”
甚尔寻找着通向校内礼堂的指示牌在前领路,而被他牵在身后的樱则沉浸地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两侧不时有其他的学生与家长路过。
直到两人落座于举行入学式的大礼堂时,樱都还在捣鼓手中的相机,时不时又会发出非常小声的惊呼,诸如“这张里的惠惠也太可爱了”、“哇,出镜的老公好帅”、“怎么还有悟”、“这张还在跟杰扮猪嘴……他们是什么时候把咱家相机拿走的”。
眼见身前的位置已快满员,其中稀稀落落的交谈声也在随之被渐渐地压低,观至此景,甚尔侧头贴近正捂嘴且身周泛出小粉花的樱的耳根。
低声道:“要开始了。”
“!”
闻言,樱立即抬头,准备就绪地举起相机,跃跃欲试。
见到此景的甚尔不禁哑然失笑。
并不复杂的开场白与校长、教师代表的讲话后,所被春野夫妻翘首以盼的便是——
“新生代表,春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