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茬是吧。”
闻言甚尔也管不上还在炖煮的味增汤了,他反过身逮住这突然作妖的人的同时,还不忘背手拧动灶具的开关将明火熄灭,猛地低下头,使两人的鼻尖相顶。
结果还没等他伪装出悍戾的面目去探究这是闹得哪一出,就立即让樱给抢占了先机,被其用手指在唇角戳过,那双足以拨开涔涔怫郁的眼睛在明灭闪动。
如同被扎破的氢气球,甚尔瞬间泄劲。
他说:“认真的,做这些和你任性有什么关系?”
“我是不是在家里参与的活动太少了啊?就连小惠的幼儿园都没怎么去过,那里的老师也没有眼熟我。”
“……但他以你为骄傲。”
我也是。
欲调节樱倏然低迷的情绪,甚尔调侃味极浓地接着说:“该被怀疑是吃腻我做的饭了。”
“哎呀,”她摇头小声嗔道,“没有的事啦,甚尔做得饭当然是怎么吃都吃不腻的。”
此事就这样算作是翻篇了,但樱又笑起来:“那回到起初聊我任性的话题,在你眼里还有哪方面?”
怎么还当场翻新账啊。
满脑袋废料的甚尔不想说话了。
犹豫着:“可以不说吗?”
“你觉得?”
“……”他斜眼于厨房外明显在扒着隔板偷听的五条悟,将嘴贴去樱圆润的耳垂,触感轻轻凉凉的,沉声道,“不想教坏你眼中的那些小朋友,就等晚上再聊。”
笑逐颜开地去盛已经做好的卤芋头和味增汤。
樱在离开前告诉他:“今晚我还要给小惠讲睡前故事和一起睡觉。”
“别总拿惠当挡箭牌。”
随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厨房,警觉的五条悟也立即溜回自己的座位。而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惠,从装有已被搅匀的果蔬汁的玻璃杯中疑惑地抬起头。
发生什么了?
“我开动咯!”祈盼半宿的五条悟终于有机会善待自己的肚子了,连忙捧起温热的味增汤吹气喝下,暖洋洋的汤汁顺着咽喉和肠胃流经全身,他瞬间容光焕发地抖了抖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