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咀嚼声说道:“我从不关注手下败将的事情。”
嗯,很好,更嚣张了。
樱了然地颔首,便没再往下继续说。她折身回到厨房,而甚尔就在那里。
原先还在东京的那间小公寓时,两人做饭和刷碗的分工量还算五五开,等搬入筑波的一户建之后,属于他们的家里便可以自由地去分配、购置家具,同时也终于有足够的位置去摆放被樱觊觎了颇久的好物用品,于是新时代解放双手的洗碗机在厨房里应运而生、获得一席之地。
再之后的考学期她又忙得紧,那阵子每天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去亲吻、拥抱甚尔,而是下意识地起身坐到书桌前填计划表格,查漏补缺。若不是偶尔被亲朋好友和丈夫推着出门散心放松,那她的生活就会完全沦陷在高专案几和家中书桌的两点一线中,是现在无法设想到的枯燥和乏味。
等喜提上榜后,才喘息了那么几口气,平缓的小腹里就立即迎来了新的小生命。
死缠烂打与有合理规划的协商下,甚尔勉强松口让她修完能不耽误学业进展的学年学分,但他在家里还是不容分说地继续包揽下全部的家务。
惠的诞生、她的进修与毕业,以及现如今的工作中——
来自春野家饭桌上的味道,一直都是由甚尔的那双手铸就的。
彼时,他就站在那里,宽大的背脊朝于樱,内陷的腰肢被歪斜下坠的系带围裙勾勒。
从还在进行收尾的对方身后展开偷袭,双手直挺挺地撑在甚尔胯部两侧的操作台上,帮他把系得随意的围裙重新理了理位置。而身高的差距让樱只能踮起脚尖从斜侧方探头,蛄蛹蛄蛹脑袋,脑门在其背后稍稍隆起的肋骨处钻来钻去。
“别烫到你。”
从肩窝处朝后伸的手掌,轻轻推了推樱的发旋,希望她能拉开些距离。
“我是不是好任性?”
他想了下:“指哪方面?”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任性的地方很多吗?
樱闷闷地说:“……要生气了。”
看不到身后人神情的甚尔抿住嘴,哭笑不得:“是谁提及的话题?你不说明白,让我怎么回答你。”
“就是,把做饭什么的活儿都扔给你。”
他没料到会是这种事,所以是在微微怔住一息后,才当机立断地说:“老子乐意。”
“粗鲁!”
活学活用地哼出惠的语气,边说着,樱边开始与抵在额前的掌心做斗争,向前撞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