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真的从来都不在意说的内容到底能否被听懂,反正目的只是找到听众满足自我的吐槽欲罢了。
小惠把这个情况跟甚尔反应过后,被更加随意的老爸挥挥手教导:“六眼说的话当作耳旁风就行,没有营养的。”
“……”
男孩的睫毛纤长,虹膜的颜色好比是生长在溪边的野水芹,蓬勃着象征着春日的青绿,发梢在任由性子地朝四周翘脚,长相十分的标致清秀。再加上性格乖巧又懂事,是总会被老师们喜欢的那种孩子。
只是简单的对视就能够让人母爱泛滥。
所以老师会不厌烦地继续问道:“惠是不喜欢玩忍者游戏吗?”
明明在孩子间非常流行,何况这个年纪不正是位于向往成为各种幻想角色的时间段?
小惠在是否要说实话的选项间犹豫了片刻:“感觉一般。”
但身边的其他同学都在热热闹闹地玩闹,如果就这样把他独自丢在这里,总会有种失职的罪恶感。
秉持着这场职业生涯应该具备的责任心,老师轻笑地建议说:“那要和老师玩点其他游戏吗?一个人待着很无聊吧。”
看着自己画到一半的绘画,有稻荷纹的善狐、能靠两条后腿灵活站立、行走的红狐、白绒绒的巴卫先生和九喇嘛,都是他的狐狸朋友。
他其实更想把这张画给画完的。
但……
短暂的思索后,小惠终于放下蜡笔,点头妥协道:“好吧。”
“——老师你想玩什么游戏?”
“?”
闻言,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的幼儿园老师:……
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变成让小朋友陪她玩游戏了?
与家长诉说孩子在学校中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是件轻松的工作,不止因为这其中或多或少存在着些难言之语,更重要的则是——来接小惠和津美纪一同回家的,不是准就是甚尔。前者倒还是温文尔雅的,但后面这位实在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感觉太像是在道上一言不合就要剁人手指的极道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