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春野樱是刚出门不久的,并且也应该快回来了。
“咔嚓。”
就在甚尔用食指抹起咖喱浓汁放在嘴中品味时,外面响起了解开门锁封缄的声音。
“甚尔?你回来了?”见到挂在衣架上的男人外套的樱冲屋内喊道。
随后走进室内,与厨房里的甚尔打上照面。
樱放下手中的塑料盒,笑着看过来。
说出口的话也被故意地拉长三分:“哦~抓到一个在偷吃的小贼。”
自觉罪名已定的甚尔选择噤声,视线投到了樱带回来的东西上,包装有清楚地表明是腌萝卜。
明明不爱吃红萝卜,却对其他的品种情有独钟。
“把东西送到孔先生手里了?”
“嗯。”
甚尔随着春野樱的拉近而收缩起视场,最终将目光停止于狭小的厨房中,定格在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少女微露的额头上。
被嫌弃地推了推。
“别挡在这里,快去外面把桌子支起来。”
被抓包的偷吃贼就这样被赶出了厨房。
拎起墙边的木桌,依次折开被别到桌背后的四只腿,然后将之平稳地撑在木地板上。
其实这间公寓与他第一次来时相比,发生的变化非常大。
如春野樱所说的那样,她确实不常住在这边,因此生活用品仅仅保持着如“需要的有就行,不需要的没有也无所谓”般的最基本底线,没有额外又琐碎的装饰品。就连固定在床尾的衣柜都显得多余,原因是里面的衣服根本没有超过三件。
不同于甚尔以往去到的其他女性的住所,这里缺乏被生活过的气息。
但其实他说要留下的那个日子,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了。
如今呢,不及小腿高的单人床边多了个可折叠的榻榻米垫,上面叠放着棉被与枕头,是甚尔睡觉的新用具;天气晴朗时,阳台上会晾晒洗后的衣服,虽然他俩对穿着的需求度都不高,但两个人加在一起总归是比春野樱最初的仅仅三件要强;浴室的毛巾也多了属于甚尔的两条,还有牙刷和漱口杯,跟着樱的放在一起,努力填充着之前空荡荡的空间;碗筷也有额外再买,就连冰箱里也被摆的半满,甚尔偏爱的肉类在处理好后就装在保鲜袋里被冷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