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好大声,躲也躲不开,简直是疼痛翻了好几倍。

头发丝不经意地扫在脖子那里,只是轻轻的拨弄,就会带来强烈的刺痛。

那些掐痕还没好,就又添上了新伤。

还是血淋淋的牙印。

缓了一会儿后,发现被他箍着的腰身那里也青紫一片,留下了他的指印。

这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那个时候痛的地方实在是太多,竟然一时将这些小地方都给忽视掉了。

都是同一个人干的好事。

爱丽西娅这次又长了新的教训,对他能做出来事情的下限更不抱期望了。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画册上显示的是那种光秃秃的状态。

他没再穿着那身严实的连体工装,连里面那件黑色的内衬也给脱掉了,此时正静悄悄地坐在床尾,整个人都透着诡异到了极致的寂静。

正是迈克尔一如既往的那[没有反应,应该是死了,好像是个尸体]的状态。

至少能瞧见他还在散着滚烫的热气,算得上是还活着的为数不多证明。

落入视野之中,背对着这边,一具在阴影中呈现出了暗红色,布满狰狞疤痕的男性躯体。

腰腹粗壮坚实,随着呼吸而收缩起伏,肩胛骨下的背肌遒劲着突起,像是老虎匍匐时弓起的骨骼。

爱丽西娅有些后怕地咬住嘴唇,突然就有了些模糊的画面感。

她刚刚就是被这具身体死命地压在身上,整个人缩在大出自己许多的身躯下,反抗不能地承受。

怎么可能挣脱得开啊。

那件宽松的连体工装平时遮挡住了太多,直到这种无计可施的关键时刻,才让人更加直观地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悬殊。

这么一想,好像穿紧身衣也有些好处...

至少看着直观。

现在没有紧身衣也没有工装,迈克尔挺直身子坐在那里,粗壮的两条大腿打开,手心向下,扣着搭在膝盖上。

好在视线限制,从爱丽西娅的方向最多只能看见他的半只手,看不到那个过分极限的画面。

现在没有勇气看,根本不想回想刚刚自己是遭遇了多大的折磨。

视线挪着挪着就落在了下面。

感觉不对,爱丽西娅像是受到了惊吓那样,迅速地别开,重新向上面看过去。

迈克尔摘下了那个几近和他融为一体的头罩。

爱丽西娅的目光落在那颗显得陌生无比的后脑勺上,有些好奇地眨眨眼,但是就只能看到乱糟糟的头发。

他的脑袋没入昏暗之中,模糊不清。

但确实是颗属于人类的头,看着也很正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