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注意看路。”晏娆君好不容易扶着江鹫走到那个树洞尽头,那里真的有一张床——由梧桐树一部分化形而来的床。
晏娆君扶着江鹫躺上去,就开始拿出草药捣碎,准备研磨成粉制药。
只不过她的动作有点生疏,一看就是平时不太干这种活儿,制药应该都是下人干的。
“你渴不渴啊?”晏娆君问江鹫,她那双戴了金驱(金驱,古代女子在手上戴的指甲套)的手实在不应该磨药,看着有点违和。
“有点渴。”江鹫躺在那儿,老实回答。
“那我就不炼丹药了,反正我也不太会,”晏娆君小声嘟囔:“我直接给你喝药汤。”
江鹫轻笑,只不过由于用不上力,感觉一抽一抽的。
晏娆君看他一眼,也知道他在笑什么,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晏娆君。”江鹫叫她。
“干什么?”晏娆君转过头,一缕阳光刚巧就照在江鹫脸上,空气中的浮尘清晰可见。
木头的味道,很安神。
“很好听的名字,像君主。”江鹫的眼皮在打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睡着了。
晏娆君看了他半晌,还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研钵。
睡着了,还是等他醒了再冲成药汤吧。
江鹫醒来时透过树洞看外边已经全黑了。说来奇怪,他能看到外边的天色,外边却看不到这个树洞。
“醒了?”
江鹫看过去,就见晏娆君走了进来,不论什么时候她的仪态都没得说。
晏娆君佩服自己时间掌握得刚刚好,自己冲的药汤凉了凉刚好能喝:“既然醒了,把药喝了。”
江鹫端着碗放到嘴边吹了吹,又抬起眼眸,眼睛里都是挑逗:“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下毒了,爱喝不喝。”晏娆君面无表情高傲地哼了一声,就见江鹫哈哈笑,端起碗一饮而尽。
把碗递过来时,他看着晏娆君,眼睛里似乎有湖中的月亮在晃:“你下的毒,我敢喝。”
晏娆君反应慢,等她反应过来时,江鹫又躺下了,只留下晏娆君一个人精神内耗。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下的毒太弱瞧不起自己,还是其他人总给他下毒,觉得自己善良不会坑他?
呃……还是说,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晏娆君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但是自己都没注意到,出去的时候步伐不自觉轻快了起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