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可我是主将,此战难辞其咎。”
雷万春郁闷的带领两千残兵顶着寒风北上,前往临汾城投奔夫蒙灵察。
这一万人马是夫蒙灵察麾下的河东军,听说一战损失了八千,把夫蒙灵察心疼的直掉眼泪。
夫蒙灵察一边宽慰雷万春,一边召集李嗣业、薛泰开会。
“这支人马从何处而来?”
李嗣业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生气的问道。
对于李白的盛气凌人,他素来看不惯,感觉这人仗着才华目中无人,远远没有李泌和颜杲卿和蔼可亲。
雷万春的眉毛与胡子都被烧焦了,端着牛角壶一边喝水一边道:“我审问过敌军俘虏,敌军主将的名字叫做李光弼,是左骁卫大将军李楷洛的儿子,他们好像是从西边渡过黄河而来。”
夫蒙灵察身为河东节度使,在河东待了好几年,熟悉地形,忍不住问道:“太平关隘口两边有山谷,你们为何不在坡上扎营?”
“唉……”
雷万春叹息,“他是监军,我拗不过他,早知道有这场惨败,说什么也不该听他的!”
李嗣业颇有微词:“陛下聪明睿智,实在不该用一个嗜酒之人监军。”
雷万春反问夫蒙灵察:“太平关已经废弃,将军身为河东节度使,为何不加以修缮?”
夫蒙灵察叹息道:“朝廷不拨钱,军饷都拖欠了三个月,我拿什么修?”
李嗣业道:“李光弼带了多少人?杀的你们几乎全军覆没!”
“夜黑风大,仓促遇袭,看不清敌军多少,但两万人应该有吧?”
雷万春试着猜测。
夫蒙灵察道:“太平关被叛军占据,陛下包饺子的计划失败了,必须速速禀报。”
雷万春惭愧的道:“我亲自去一趟太原向陛下请罪,要杀要剐,我认了!”
于是,雷万春单骑离开大营,沿着驿道奔太原而去。
夫蒙灵察三人商量一番,决定由李嗣业率领三千骑兵赶往太平关刺探敌情,弄清楚李光弼到底带来了多少人。
临汾到太平关也不过百十里路,李嗣业带着骑兵驰骋了一个半时辰,就兵临隘口。
不知对方虚实,李嗣业不敢贸然靠近,派出斥候刺探。
斥候观察了半天,回来禀报李嗣业:“看帐篷和旗帜的数量,敌军应该在两万以上。”
李嗣业引兵向前叫阵,李光弼不搭理。
李嗣业也不敢进攻,只能引兵退却。
恰好杜希望率领三万人马从潞州赶到,众人商量一番,决定由夫蒙灵察率领一万两千河东军向南,在太平关隘口附近扎营对峙。
李钦父子得知有援兵到来,喜出望外。
“哈哈……儿啊,父亲的决定正确否?”
李钦在城墙上抚剑大笑,“我们如果退兵的话,此刻叛军怕是已经杀到黄河岸边了,你以后可要多跟老子学着点!”
李晟总觉得老爹有些歪打正着,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只能拱手称是:“孩儿一定好生向阿耶学习!”
临汾到太原五百里路程,雷万春一路快马加鞭,星夜疾驰,于次日晌午在龙兴殿见到了刚刚午睡醒来的李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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