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像个学生一样俯首听训,毕恭毕敬。
“想不到,李泌的演技也不错嘛!”
李瑛在心中给自己的军师点了一个赞,开口道:“太白先生,你就不要责怪长源了,要怪只能怪孤贪杯。”
“事已至此,先回灵州城内再说吧,幸好殿下并无大碍。”
萧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劝李白不要生气。
“回城!”
随着李瑛一声令下,这支数百人的队伍簇拥着马车返回了灵州城。
听说唐王坠马重伤,灵州刺史东方睿吓了一大跳,急忙率领别驾、长史等同僚来到驿馆探视。
李瑛躺在床榻上,鼻青脸肿,故意露出打了夹板,缠着绷带的左腿,让灵州的这些官员相信自己确实骨折了。
李瑛相信,一旦李隆基知道了自己没有按时返回长安的原因,一定会向东方睿核实自己的伤情。
“唉……都怪下官没有陪行,方才导致殿下坠马负伤,下官真是诚惶诚恐!”
东方睿扼腕叹息,一脸自责,看起来恨不得能够代替李瑛负伤一样。
“刺史这话从何说起?孤昨夜贪杯喝的多了,今天并未彻底醒酒,不慎坠马,与任何人无关。”
李瑛一句话把责任揽到了自己的头上,转而对萧嵩道:“太师啊,你看孤一时半会也没法赶路了,不如就由你带着骨力裴罗将军回长安向圣人复命如何?”
李瑛灭了突厥汗国后在草原上大刀阔斧的设置区划,萧嵩必须返回长安向皇帝做出陈述,并正式的向朝廷报告灭亡突厥汗国的战功。
作为主将的李瑛既然无法动身,那这个担子只能落在萧嵩这个副将身上。
萧嵩捋着花白的胡须略作沉吟,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了!”
李泌当着东方睿的面建议道:“殿下身负重伤,估计要在灵州待上一些日子,总是住在驿馆多有不便。我看皇甫将军离开灵州之后,朔方节度使官廨暂时空闲,就把这里暂时设为天策上将府如何?”
东方睿拱手道:“节度使衙门本就是上官所在,下官岂敢不从?”
于是,东方睿立即抽调了三十名奴仆,二十名婢子进入节度使衙门清扫收拾。
在天黑之前,李瑛带着萧嵩、骨力裴罗夫妇,以及自己麾下的幕僚入驻了原先的朔方节度使公廨。
生怕李隆基给东方睿下秘旨,命他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李瑛又把仆固怀恩与南霁云召来,吩咐两人接管灵州的城防,并在节度使衙门增派重兵把守。
“殿下放心,有我们在,灵州城定然固若金汤!”
两人一起抱拳领命,斗志昂扬,看起来浑身充满了斗志。
身边有两员大将护卫,还有五千精兵,李瑛并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夜,南霁云率领一千将士接管了灵州城四门的防御,吩咐原先的州兵回营睡觉。
天寒地冻,北风凛冽,这些州兵自然求之不得,当即连声道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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