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从轻发落!”
程千里与仇章兼琼一起作揖致谢。
杜希望推辞道:“多谢唐王殿下器重,但我杜希望尚未洗清战败嫌疑,现在又署理副都护之职,恐怕会授人以柄,让殿下落个任人唯亲的名声,请殿下收回成命。”
李瑛道:“举贤不避亲,孤相信目前只有你杜希望才能扛起北庭都护的重任,本王一心为国,何惧流言蜚语!”
程千里与仇章兼琼一起规劝杜希望,“相比之下,杜司马比我们俩更有资格担任北庭都护一职,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李泌也极力劝谏杜希望:“杜司马不必推辞,殿下只是任命你暂时代理副都护之职,你就安心主持北庭的军政事宜。至于将来朝廷任命何人执掌北庭都护之职,咱们等着圣谕便是。”
杜希望见推辞不掉,只好领命:“既然唐王器重,诸位抬爱,杜希望便暂时署理此职。”
任免完毕,程千里前面领路,带着李瑛一行进了庭州城。
庭州多年来一直驻有重兵,故此有许多闲置的营房供李瑛率领的天策卫入驻。
而李瑛则带着幕僚暂时下榻在驿馆,等候李嗣业抓捕牛仙客回来受审。
……
李嗣业手持陌刀,率领五百兵卒包围了都护府。
牛仙客的亲兵把门关上,负隅顽抗,并隔着大门叫嚣。
“李嗣业,你想造反么,竟敢围困都护府?”
李嗣业提刀大笑:“哈哈……你们真是贼喊捉贼,我奉了唐王殿下的口谕前来捉拿祸国殃民的奸贼牛仙客,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我们都护乃是当朝正三品,刚刚卸任的宰相,没有朝廷的文书,谁也不能抓他!”
牛仙客的幕僚隔着大门狡辩,“即便是唐王也不行,必须得有圣旨才行!”
“去你娘的!”
李嗣业才不惯着牛仙客的爪牙,命人找来一把上百斤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不过三五下便把门砸开。
“李嗣业,你敢造反?”
牛仙客的亲兵挥舞着刀剑,堵在门口负隅顽抗。
“唐王口谕,拒捕者杀!”
李嗣业挥舞大锤,瞬间就把挡在最前面的几个亲兵砸的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其他亲兵被吓得魂飞魄散,外面的唐兵趁机冲进都护府,齐刷刷的举着刀枪高声大喝。
“拒捕者死!”
这些嚣张的亲兵顿时泄了气,纷纷丢下手里的兵器投降。
“全部关进大牢!”
李嗣业丢下大锤,重新摸起明晃晃的陌刀,带着十几名亲兵直奔牛仙客的卧室。
牛仙客自知在劫难逃,主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背负双手道:“李嗣业,你休要嚣张,本将跟你走!”
“来人,给奸贼牛仙客带上枷锁。”李嗣业大喝一声。
牛仙客据理力争:“刑不上大夫,我牛仙客乃是做过宰相的人,你不能给我戴刑具。”
“我呸!”
李嗣业朝牛仙客啐了一口唾沫,亲手给他戴上了刑具。
“你的一己之私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将士?你还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宰相?唐王殿下正在驿馆里等你,快去领死吧!”
牛仙客紧闭双眼,傲慢的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是做过宰相的人,即便唐王亲至,也不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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