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拱手道:“道观已经建成三月有余,为太后祈福之事不宜再延误,当速命杨氏束发出家,入宫为太后祈福。”
李隆基闻言大喜,不再征求李林甫的意见,直接拍板:“此事就这样定了,着光禄寺择日前往寿王府替杨氏束发出家。从此斩断红尘事,与世俗再无瓜葛。”
裴敦复作揖领命:“臣遵旨!”
李隆基目光又扫向满朝文武:“诸位爱卿可还有本启奏?”
不等有人回答,急着回南熏殿报喜的李隆基就已经站起身来:“既然都没什么要事了,那就散朝!”
高力士扯着嗓子吆喝一声:“散朝!”
文武百官一起作揖:“恭送圣人!”
李隆基前脚离开,兵部的官员就凑到李瑛的面前,询问道:“请问殿下今日是否前往兵部坐堂?”
李瑛挥手道:“若无重要事情,孤就在天策府处理公务。寻常事宜,你们左右侍郎自行决断。若有大事,派人送到天策府知会与孤。”
左侍郎郭虚己和右侍郎夏侯功一起拱手领命:“下官遵命。”
站在旁边的李林甫暗自摇头,心中叹息道:
“这算什么事啊,李瑛的储君虽然丢了,但权力却更大了,也不知道圣人是怎么想的。我得让林招隐诋毁他几句,否则,早晚会被他篡位。”
“诸位,孤的天策府刚刚开府,百废待兴,先行一步!”
李瑛急着回天策府,朝百官拱拱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兴庆殿。
百官陆续散去,李林甫假装有事面圣,特意留了下来。
听说李林甫在兴庆殿徘徊不走,林招隐假装巡视各处宫殿,带着几个义子匆匆赶了过来。
李隆基回到南熏殿的时候,杨玉环正对着铜镜梳妆,而生性懒惰的杨玉瑶则正在龙床上呼呼大睡。
自从前天傍晚来到兴庆宫之后,这姊妹二人便住下不走了。
甚至夜间与李隆基同床共枕,共侍一夫,这才把李隆基累的精神萎靡,呵欠连天。
“玉环,玉环……好消息啊!”
李隆基大踏步的来到杨玉环的身后,双手揽住了她的香肩:“这几天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入宫长住,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进出了。”
“真的?”
杨玉环眼波流转,万分欢喜的扭头望着李隆基:“妾身以什么理由入宫?”
李隆基道:“当然以出家为太后祈福的理由入宫,朕让高力士带着紫虚道长去寿王府为你束发,赐你道号‘太真’。”
“妾身还是要出家么?”
杨玉环顿时泄了气,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三郎就不能直接册封妾身一个封号吗?我实在不想束发,太难看了。”
李隆基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名分上来说,你毕竟是朕的儿媳。十八郎才刚刚去世三个月,朕就把你纳入后宫,还不得让天下人给唾骂死?”
“为今之计,只能你先出家,跳出红尘,斩断与皇室的关系。下去个一年两载,朕再降诏命你还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册封你为嫔妃了。”
“呜呜……”
杨玉环抹泪:“还要出家两年,多难熬呀,难道三郎就舍得看妾身穿着一身道袍,对着青灯念经么?”
“呵呵……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李隆基抬手轻抚杨玉环的秀发,“朕保证每天晚上都会睡在你的身边,你吃的喝的都与嫔妃一般无异。”
就在这时候,听到动静的杨玉瑶凑了上来,起哄道:“圣人啊,我们家五娘为了你出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将来怎么封赏玉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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