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叉着腰,冷着脸,“我冤枉你了么?你说你能干啥,你会作诗还是会骑马,你是会唱戏还是会射箭?整天就知道往我身上爬,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
李琩又怒又急,“杨氏,你过分了!”
“大半夜的你爬就爬吧,人家还没反应过来,你就完事了。合着你这是拿我练习仰卧起坐吗?”
杨玉环的话语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让李琩如同置身冰窟之中,再也按捺不住怒火。
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杨玉环的脸上,登时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手印。
“臭婊子,竟然这样羞辱孤!”
“老子是你的丈夫,你不让老子爬,想让谁爬?想让李三郎爬吗?啊?看来传言是真的,你这个私通公爹的贱货!”
“李琩,你竟然这样骂我?”
杨玉环立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活了,我要跟你和离!别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侮辱我!我杨五娘冰清玉洁,我死也不会让你侮辱!”
两人的吵闹声惊醒了府中的下人,很快就聚拢来几十个婢女,纷纷劝谏两人息怒。
杨玉环哭了一阵,最后盘膝坐在床榻上,嘴里念叨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十八郎和离。”
众婢子纷纷劝谏:“娘娘休要动怒,大王也是一时上火,下手有些重了。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消消气就好了。”
终究还是李琩先服了软,作揖道:“爱妃,是孤错了,在这里跟你赔不是!”
杨玉环脸色如霜,冷冷的道:“大王如此羞辱我,臣妾活着已经没有意义,若大王不与我和离,我便自行了断。”
“唉……”
李琩叹息一声,摇着头去隔壁睡觉,打算让时间消磨杨玉环的怨气。
上午巳时,大概九点左右,高力士带着一帮宦官出现在了十王宅。
他首先从庆王府开始询问,征求诸王的妻妾可有愿意出家为太后祈福之人?
这些皇子妻妾的年龄几乎都在二十五六岁以下,一个个吓得像拨浪鼓般摇头,纷纷表示不懂得如何祈福,还请高将军另寻他人。
“好好好,奴婢再问问。”
高力士走出被摘了牌匾的“永王府”,拍响了太子府的大门。
李瑛接到报告后,带着太子妃薛柔亲自出迎:“呵呵……不知道二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高力士愁眉苦脸的道:“明天就是已故的窦太后诞辰之日,圣人建了道观为太后祈福,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原来二哥是为了这事来的!”
心知肚明的李瑛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光忙着张罗纳妾之事,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真是该死!”
高力士煞有介事的扫了一眼跟在李瑛身后的几个女人,摇头道:“殿下的妻妾们都有了身孕,肯定不能出家为太后祈福,奴婢再去寿王府问问。若是寿王妃也不肯,那只好再去征询各位公主的意思了。”
“寡人今天闲来无事,我陪你去!”
李瑛有心去看看杨玉环的表演,当下自告奋勇的要求跟着高力士一起去寿王府。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李瑛提议的,高力士也不好说什么,而且李瑛是储君,算是窦太后的长孙,由他出面也是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将来有人帮着自己分担骂名,免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是自己逼迫寿王妃入宫出家的。
“好好好……有殿下陪着,今日定然能找到自愿为太后祈福的至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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