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菲一边给李瑛搓背,一边吐槽,“殿下请放心,我们家是偏房,我阿爹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绝对撼动不了你的储君之位。若是殿下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敢休了臣妾,大可不必。”
“对了,我岳丈现在何处任职?”李瑛随口问道。
杜芳菲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在兖州泗水县担任县令,殿下要给他升官吗?”
李瑛苦笑一声:“寡人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给岳丈大人升官?我还打算等他混出点名堂来,成为我的靠山呢!”
杜芳菲叹息:“阿爹在泗水令的位子上已经干了七八年,百姓称为杜晴天,颇有政绩,按理说早就应该迁升了。
年前阿爹回长安休假,拜访了我一个在吏部担任郎中的伯父,说是阿爹在下一批的右迁名单中。转眼已经过了半年,为何还没有动静?”
“呵呵……怕是因为我这个女婿吧!”李瑛只能再次报以苦笑。
“不过,就像你阿爹的名字杜希望一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等寡人将来继承了帝位,一定好好补偿你阿爹,让他做个尚书……”
“嘻嘻……尚书可是正三品的大官,阿爹要是知道了殿下这番话怕是高兴的不得了。”
杜芳菲发出银铃般的嬉笑,开心的像个孩子,“那咱们说好,殿下不许休了我!”
“爱妾长得这般好看,寡人怎么舍得。”
李瑛正要趁热打铁把杜氏搂进怀里送上一个香吻,忽然想起了杜希望这个名字似乎在历史上大有名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杜希望好像后来担任过河西节度使,在边塞抵抗吐蕃,并立下了大功。”
李瑛放弃了调戏杜氏的念头,反正今夜有的是时间,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随着深度回忆,李瑛又想起了这个岳父的一些事迹。
“好像他生了一个牛逼的儿子名字叫做杜佑,在距今大概六十年之后,在唐德宗、唐宪宗期间,成为了三朝宰相,先后做过正一品的司徒、司空等职位。”
在唐朝,司徒、司空是个什么概念?
这虽然是荣誉头衔,但没有几个人能够获得,其品级为正一品,与李世民曾经担任过的“天策上将”平级。
而朝堂上的宰相,譬如中书令、侍中、左右尚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也不过只是正三品的职位。
这杜佑在七十七岁的高龄,以正一品的“太保”致仕,死后被追赠“太傅”,谥号“安简”。
在杜佑的孙子辈上,又出了一个牛逼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杜牧”。
得益于家族的强大,杜牧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先后担任监察御史、左补阙、湖州刺史等职位,但相对于仕途来说,无疑杜牧在诗歌方面取得的成就更大。
“你弟弟里面有没有叫杜佑的?”李瑛问道。
杜芳菲诧异:“你说的是君卿,他今年只有三岁,你还记得他呀?”
“呵呵……有些印象。”
李瑛随口敷衍一声。
出生了就好啊,如果自己将来做了皇帝,这个小舅子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这可是连续在三任皇帝手下担任过宰相的人,在政治上绝对有两把刷子。
说话的功夫,杜芳菲已经帮李瑛沐浴完毕,穿上衣衫之后出门前往卧室。
走在院子里,杜芳菲正色警告道:“殿下,你今夜还跑吗?”
“如果跑,那现在立刻、马上、赶快给我走!如果进了房门,等我脱了衣服,你要是再跑,臣妾会把你抓住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