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从政三十年,城府深沉,要谋反难如登天啊!”
苏庆节叹息一声,心烦意乱。
李琦安抚道:“岳丈勿忧,小婿已经集结了左羽林军、左千牛卫的一万五千将士,准备替天行道,肃清朝纲,讨伐昏君!
倘若再加上岳丈手里掌控的左卫精兵,定然能够一举攻破兴庆宫,逼迫昏君禅位于孤,拨乱反正。”
苏庆节捻着胡须道:“此乃谋反之举,我虽然身为左卫大将军,将士们又岂能轻易随我谋反?那羽林军、千牛卫的将士又岂能这么轻易随你谋反?”
李琦振振有词:“李隆基毒杀我兄长寿王李琩,霸占杨玉环,现在又逼迫我们母子,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纵然残暴如杨广、商纣亦是自叹弗如,羽林军的那些将校们可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哦……寿王当真是被圣人毒杀的?”苏庆节皱眉问道。
李琦信誓旦旦的道:“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他毒死了我兄长,心中有愧,又岂会册立我母亲为皇后,又岂会册立孤为太子?他做贼心虚,他怕自己遗臭万年,所以现在要逼反我们母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圣人真是太恶毒了!”
苏庆节再也忍不住,开口叱骂起了李隆基。
李琦继续攻心:“李隆基的狠毒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比起他的祖母则天大圣皇帝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现在要对付的人,可不仅仅只是我们母子,还有唐王李瑛。”
“唐王殿下?”
苏庆节闻言吃了一惊,“唐王殿下主动禅让太子,又平定了突厥汗国,功劳盖世,德才兼备,圣人竟要对他不利?”
“正是如此!”
李琦点头说道,“二哥是他的儿子,做了二十多年太子,兢兢业业,从无过错,现在又立下大功,李隆基尚且容不下他。
你作为我的岳父,若是在孤伏诛之后,圣人会不会猜忌你在孤活着的时候有所来往?会不会怀疑你因为六娘之死怀恨在心?
以他那狠毒多疑的性格,肯定是要把岳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所以他才让混进苏府的细作把龙袍藏匿在岳父的床上。
只等孤与母后伏诛,他就会派人上门搜查,来个人赃并获,将岳父处死,甚至满门抄斩。”
苏庆节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呢喃道:“估计真相多半如此,苏家要大祸临头了……”
“岳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随孤一起谋反吧?”
李琦伸出双手抓住苏庆节的双肩,“事成之后,孤册立六娘为皇后,你便是国丈。孤封你为骠骑大将军,统率全天下的兵马!”
“凭左卫、左羽林军,再加上左千牛卫,大概能凑个两万五千人,谋反倒也能够赌一把!”
苏庆节下定了谋反的决心之后,反而不再彷徨,又恢复了在军旅中的冷静,当下背负双手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但就怕李隆基有了防备,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势必会连累长安的百姓,流血漂橹,伏尸成堆。
最困难的一点就是,李隆基毕竟是当朝天子,我们做的是谋反之事。
如果他站出来认错,或者用高官厚禄收买人心,就怕跟着我们兵变的将士们会动摇决心,甚至对我们反戈一击,那就结局难料了!”
李琦当下又把杨洄的计划道来:“岳父勿忧,小婿还有一个请君入瓮的妙计,你听听是否可行?”
苏庆节眉头一皱,急忙道:“哦……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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