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角落,房间,甚至涉及到江洋安全的所有死角,全部站满了持有防爆盾牌和防弹盾牌的特战员。
他们紧密的悄声用对讲机沟通着每一个地方的信息,以达到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
而江洋的脚步似乎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直奔大堂内部。
走到了周三燕面前。
进了厅,黑人特战员收起雨伞,祖胜东和板寸一左一右跟在身后,两人手里各拿一把汤姆逊,子弹均已上膛,蓄势待发。
周三燕真的是快哭了,满脸的委屈。
想要说话,不料江洋先开口了。
“周三燕是新特区督查办的主任,谁那么大胆子敢对他动手?”
说罢,负手而立,眼神在屋子里扫视一圈。
没人说话。
仅仅一个照面,气场已经是属于绝对碾压的局面。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刚才还满面凶狠,煞气十足的耶兰图坶,此时在江洋凌厉的气势面前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江洋看向周三燕“你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被打了。”
周三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点头“是。”
江洋抬手指了指他制服上被割断了“新特区”三个字的徽章,问道“谁干的。”
面对这压抑的气氛,耶兰图坶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
耶兰图坶眼神狠厉的看着江洋,淡淡的道“我干的。”
江洋好奇看向耶兰图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耶兰图坶冷笑“在渔村,我耶兰图坶收拾人还需要理由吗?”
“需要。”
江洋道“周三燕是新特区的人,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耶兰图坶笑了,歪着嘴道“我看他不爽,这个解释可以吗?”
江洋微微蹙眉,看着耶兰图坶道“我最后一遍通知你们,明天下午三点之前,离开新特区。”
两次试探,让耶兰图坶心中松懈了些许。
见江洋再次跟他商量,终于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心中暗自琢磨,看来这个江洋也不过是纸老虎,表面上吓人罢了。
“我老大是波刚。”
耶兰图坶张了张嘴,吊儿郎当的道“回到新特区,也是经过他允许的。我们在这里十几年了,你有什么权力让我们走。”
说罢竟是猖狂的低笑一声,看着江洋道“外来的,在这,你没这个权力。”
当耶兰图坶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洋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突然后悔说出了这句话,但已经晚了。
头发一紧,就觉得一道冰冷抵在了右耳根上。
没等反应过来,巨大的轰鸣声已经响起。
手枪的子弹从耶兰图坶的右耳根向屋顶打了上去,整个右脸已经是血肉模糊,焦糊味和弹药的味道在房间里淡淡的回荡。
耶兰图坶双手捂住自己只剩一半的脸颊惨叫着在地上胡乱的寻找自己的耳朵。
强烈的轰鸣让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男人的声音如同梦幻,又好像从天边飘来。
“在这里,它就是权力。”
声音消失不见,一个布织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了耶兰图坶面前。
他慌乱寻找耳朵的动作停下,呆呆的看着掉在面前地上的东西。
正是那个被他用刀挑成一半的制服徽章。
上面写着三个字新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