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政乾道:“搞不好,这姓江的在国外有买卖,而且是大买卖,用枪械跟人家火拼的买卖!”
“怪不得司贝勒别让我得罪他。”
黄政乾缓缓舒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这也太他-妈吓人了。”
说罢,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老三道:“不就是枪吗,哥,我也能搞到!”
话音刚落,黄政乾拿起桌子上的笔筒朝着张老三砸了过去。
张老三连连闪躲,好在没有被砸中。
黄政乾咬着牙:“张老三啊张老三,就你,还在人家面前装什么黑-社会。这是能不能搞到枪的事儿吗?啊?!”
张老三懵了:“我确实能搞到枪,我有渠道!哥,你给我钱,我马上下乡去给你收,填沙子的还是填子弹的,我分分钟给你弄来!”
“滚蛋。”
黄政乾没好气的道:“收了神通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玩的东西跟咱们这点买卖,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有这么严重嘛。”
张老三捡起地上的笔筒,放在了办公桌上,轻轻推了推:“大哥,这江洋真有那么邪乎?连你都干不过他?”
“干?”
黄政乾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桌子上敲的砰砰乱响:“人家干架用枪,你手底下那帮弟兄还拿着没开刃的柴火刀呢,咋干?来来来你告诉,咋干?”
张老三沉默了。
黄政乾看向张老三:“这个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都不许再说了。”
张老三微微一怔:“啥事儿?”
黄政乾抓起桌子上的单子,直接甩在了张老三的身上,暴躁如斯:“枪伤的事儿!枪伤的事儿!!!”
“啥事儿啥事儿。”
“我泥马。”
黄政乾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货。”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
黄政乾死死的闭着眼睛,显然是气的不轻:“就你这样的,跟我提鞋我嫌你不够高。”
张老三捧住单子,开口道:“哥我一米七八,你才一米六五。”
“滚出去。”
黄政乾指着门口:“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张老三点头,把单子轻轻放回了桌子上。
到了门口,回头道:“脾气真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黄政乾猛然起身,抓起笔筒再次扔了出去。
房门迅速关上,张老三消失在门口。
“咔嚓!”
笔筒砸在了门上,黄政乾气喘吁吁的坐回了椅子上。
“气死我了。”
黄政乾躺在座位上,满脸痛苦:“气死我了……”
几分钟后,黄政乾慢慢缓了口气。
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座机。
右手迅速按下几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多声,终于接听。
黄政乾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如同鲜花一样在绽放。
“司贝勒。”
“我的好哥哥。”
黄政乾摸着电话线:“今儿个生意还行?忙不忙?”
电话那头传来了司海的声音:“有屁就放,忙着呢。”
黄政乾满脸堆笑:“没啥事儿,弟弟还不能想你呀?”
电话那头。
聚义堂内。
座机的免提开着,司海和江洋趴在桌子上,听着对面黄政乾献媚的语气,俩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