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差错?你们两个来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睁开自己的狗眼!”
陈川这个人一向很稳重,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可把陶毕春和汪守材吓来了一大跳。
“怎么陈大人人这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陶毕春笑笑,“现在许州的瘟疫控制得怎么样?”
“我看是有效果了。”这话是最后面进来的许欢说的,他一看见自己的师父人很开心,“师父,我这一路走来都注意着呢,这里的老百姓们明天热闹多了,他们的气色也明显变好。”
“哼,连一个孩子都能看得出来,你们二位竟然看不出来,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御医是怎么干的。”陈川满是嘲讽的口气。
陶毕春和汪守材全愣在了那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控制住了。
“你自己看看吧。”陈川摔过来一沓子簿子,上面清楚的记录着每一天病人人数,数目明显断崖式的下降。
“这……”汪守材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才不多几天的时间,竟然有了这么好的效果。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汪守材不敢相信,“许州的老百姓非常迷信,最为难搞,陈大人是怎么搞定他们的。”
“这可多亏了沈大夫夫妻俩呢,是他们两个的主意。”
“没错,我霍大哥和嫂子有妙计!”小宿哼笑,得意炫耀,又把这个过程给汪守材他们说了一遍。
汪守材听完不可思议极了。
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和他们的法子比起来汪守材的法子就粗暴多了,本准备强制的给这些老百姓灌药,现在他的法子根本不值一提。
陈川早已经捕捉到汪守材话里的漏洞了,“诶,看来汪御医知道得很多啊,还知道这里的百姓迷信,既然如此,何必躲在秀州不出来。”
“我们可没有这样,陈大人。”汪守材赶紧辩解,“我们这些天也没有闲着,一直诊治秀州的病人啊,我们的效果也很好呢,不信你问陶大人。”
“咳咳,是是,汪御医说得对。”
此时这两个人的窘迫样子,沈晚娘暗自发笑,只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继续揭穿他们了。
“许欢,你来的正好,我正有很多事情教你呢。”
“师父,是不是如何对付瘟疫。”
“真聪明,我们来辨证几个药方。”
沈晚娘带许欢去学东西了,一学就是两个时辰,沈晚娘仔细讲,许欢认真听。
等他们讲完了,正要去吃点东西。
一出门就看见汪守材和陈川站在一块。
汪守材笑呵呵的说着:“陈大人,我这回好好想了想,沈大夫的法子还真是个好法子,这瘟疫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说这不是宣扬迷信吗,到时候这许州的人更信那所谓的水神了,你岂不是又要横生其他问题出来。”
“你说的也是……”陈川思索着。
就听见沈晚娘的声音传了过来,“感谢汪御医帮我想着这些,不过我早已经想过了应对的法子,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陈大人说说呢。”
“你有办法?”
“嗯,我的办法也不难,就是等瘟疫稳定一些后,把我们如何假扮水神的过程给老百姓们再重新演示一遍。让他们知道所谓的水神显灵全部都是假的,再有喝药能够使人痊愈的现实在,我想总会有人一点点相信我们的。”
陈川听了连连点头,“我看你的方法很好,这几天差不多我就把事情准备一下。唉……”
陈川其实有点为难。
沈晚娘不禁巧笑一声,“怎么陈大人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毕竟上次扮水神的是你,你这回还得亲自上阵一次。”
“提起这个我就头疼。我只是堂堂朝廷命官。”
“为了老百姓嘛,做点牺牲也正常啦,再说,无非就是牺牲陈大人的色相。”
“诶诶诶,怎么扯到色相上去了。”
“怎么不行,你想想看,你乃户部的朝廷命官,人高模样好,说不定这回啊无数许州少女倾心于你,你还能抱得美人归呢。”
“你可越来越离谱了。”陈川摆手个不停,“我可惹不起你了,我这就办正经事给老百姓解密去。”
陈川虽然是快步走了,可谁都看得出来,沈晚娘和陈川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陶毕春和汪守材对视一眼。
各自生闷气回到了屋里。
“汪大人啊汪大人,可真有你的的,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现在可好,瘟疫被沈晚娘控制住了,你看看陈川那个态度,一阵奚落啊,我看他要是递朝廷文书的话,我们两个的脸就要丢回京城去了。”
“这能全怪我一个人吗,谁知道这女人还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再说,当初这个陈川我就说跟他不熟,我们但凡换一个我们自己的人来今天就不是这样。”
“陈川是皇上钦点的,你这么行你找皇上说去。”陶毕春也生气的甩袖离去。
“陶……唉……”汪守材坐在了椅子上,想喝口水一倒茶发现茶壶里又空空如也,烦躁的把茶壶一丢,“真是气死我了。”
这几日沈晚娘更悠闲了,就和霍君安在许州各处游历。
她也发现一个问题,如同陈川所说,这城里还好些,出了城的话都是渔村,村民们大多数以打渔为生。
现在水边上还有晾晒的往,和赤膊的渔夫们在晾晒打回来的战利品。
“大姐你这鱼很肥美啊。”
“呵呵,是啊,今天早上新打上来的,姑娘买不买,一条十斤哩,你要的话就给五个铜板就好。”
“才五个铜板?”沈晚娘愣住,看向霍君安。
霍君安沉稳的多,“帮我们提起来吧。”
同时付了五个铜板过去。
顺便他接着问道:“大姐,你们这里的鱼比北方便宜了简直太多。”
“你们是北人?”
“嗯。”
“那肯定不一样啊,你们北边都是种地吃粮食的,鱼也少。可咱们这粮食种的少,鱼可多,太多了它就不值钱。”
“你们为什么不把鱼运到北方去卖呢。”
“哈哈哈。”听了沈晚娘的话这个渔夫媳妇乐不可支了,“姑娘说的轻巧,从南到北多少路,鱼早就死在半路了。”
说完,人家继续去晾鱼了。
沈晚娘却对渔夫媳妇的话陷入了沉思。
(/69541/69541529/1010035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