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隔着窗子就传进去了。
一道温柔又带着清冷的中年妇人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钰儿回来了吗。”
“是我,母亲。”
穆夫人一席紫色的广袖纱裙,身材高挑细长,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仍然是皮肤白皙如玉,五官又姣好,一看就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她没带什么首饰, 素雅而端庄。
只是人看起来虚弱极了,连说话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一点北子鉴都看得出来,对沈晚娘耳语,“这穆夫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大伤啊。”
“嘘……”
“母亲,看你累的,父亲那些公事让她自己忙就是了,再不济还有姨娘呢,你干嘛把自己弄的这么累。”
“到底是京城来人了,我不出席不像样。”穆夫人叹气,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心情看起来好了许多,“你呀,怎么不回来看看呢,母亲都想你了,你不想母亲吗。”
“想是想,只是……算了母亲,今天先不说这些,我这趟回来带回来一个很厉害的大夫给你,她一定会看好你的。”
“哪里有那么厉害的大夫,我这么些年了,吃药吃的比饭还要多。”穆夫人摇摇头显然不抱希望。
“母亲,这回是真的,你看我气色是不是比以前好了?”
“这倒是,看着还挺润泽的。”
“我这就叫人进来。”
穆钰出来招手,“沈大夫,北公子,进来呀。”
沈晚娘和北子鉴一起进屋见礼。
“见过夫人。”
“这两位……”穆夫人一愣,轻缓语,“哪个是大夫,都这么年轻。”
“嘿嘿夫人当然是我姐了,没看我姐背着个药箱嘛。”北子鉴笑呵呵的说道。
“这位姑娘太年轻了些。”
“母亲,海水不可斗量,你别看人家的年纪,要看人家的医术。”
在穆钰的建议下,穆夫人还是乖乖坐下来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沈晚娘拿出脉枕,将穆夫人的手放好便诊断了起来。
这脉象……
沈晚娘越诊下去脸上的神情就越凝重。
“怎么样,姑娘能看出我的问题吗。”
“夫人的脉象脉细兼术,虚弱无力,看起来是根基亏损的病症,而年头应该也有不少了。”
穆夫人闻言点头,“确实是这样,姑娘年纪虽轻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看出我问题的大夫有许多,看得出来是一回事,能诊治好就又是一回事了。
唉,姑娘若是也要开很多苦药给我喝,那就算了。这把年纪,也不想受这个苦药的罪了,总归大多数药也治愈不了我。”
“母亲,先别这么说,我喝过沈大夫的药茶,是真的……”
沈晚娘示意穆钰不用帮自己说话,而是接着对穆夫人道:“夫人吃了许多药,并不管用对吗。”
“夫人没想过这些药为什么不管用吗。”
“为什么?”穆钰比穆夫人还要在乎她的身体。
他看得出来沈晚娘好像有什么其他发现似的。
“因为夫人的身体致命问题有两个。其一,她有心病,心病是本来就是最难治愈的,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至少在夫人二十岁的时候曾经受到过严重的心理重创,才会让身体倒下而多年没有真正的恢复,或者,二十年前遇到的事情在她心里从未释怀,多年的愤懑抑郁始终留在心中,这怎么又会好起来呢。”
“我二十岁的时候?”穆夫人很诧异沈晚娘这话,“二十岁的时候我 好端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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