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一段在悬济医院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车夫对里面道:“主人,咱们已经到了。”
马车方才被掀开了车帘一觉,一双慈祥却不失精锐的眼睛先看了出来,继而被车夫扶着踩在地上。
来人一身藏灰京袍年纪约莫五十来岁,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看向了医院上方很大的牌匾。
“悬济医院,医院。”
“是呀,北州知府告诉咱们就是这个地方。”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开医馆开成这样。”
“是,这地方还挺大的。”车夫看了一圈还挺意外的喜欢,“主人,要不要我这就去找那位沈大夫?”
来人抬手示意他不必了,自己迈起步子信步走进了医院里。
一进来首先是大厅,里面很多病患都在几个柜台处排队,他们这里的柜台也不一样,每个柜台只露出一个窗口出来。
“你要看哪个病。”
“我是骨头摔了。”
“那你要是看骨科,我给你挂骨科的号。”收了银钱,一张写着号码的统一样子的纸片落在那人手里。
来人看得几分惊讶,“这是什么个看法。”
“这位老爷,看你面生。你是来看病的吗?”一个年轻的穿着素衣的姑娘客气的走过来,“我是这里的导医女,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来人被这亲切的问候温暖道:“我呀,是有一点毛病想找你们沈大夫看看。”
“那你可来巧了,今儿我们院长在,要是一般时候院长她还不在呢。”导医女说起沈晚娘的时候十分自豪的模样。
来人便问,“这位沈大夫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肯定了,我们这么大的医馆,方方面面都是院长一手置办来的。”
“那我怎么找她看病?”
“请跟我来,要这里缴挂号费就好。”导医女将来人领到了挂号窗口,这期间她始终保持着客人亲切又分寸的距离。
让人对这个女子立刻心生尊敬,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来人也十分客气,“多谢。”
“这挂号费多少银钱?”他问窗口里面的人。
“你挂沈大夫是吗,那要五个铜板。”
“才五个铜板啊,林三,你给了。”
这样,挂了号拿到了号码牌。
这位导医女又告诉他们沈晚娘诊房的具体位置。
他们到诊房外的时候,这里已经好几个病人才排队了,都坐在椅子上等着。
“我们可以进去吗?”随从林三问。
“那可不行,得按照号码牌上的数字来。”一个病人告诉他们。
来人便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候。
林三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主人,你看这个医馆里规矩真多一出一出的,也不知道是真有些本事,还是故弄玄虚呢。”
来人面色平和他看向四下。
而他还没有说什么,一旁一个耳朵尖的年轻人已经说道:“连沈大夫的医术都质疑,要是不信你们就去别处看去!”
“你……”林三要发火。
被来人制止,他温和的笑道:“小兄弟,看起来你对这沈大夫的医术很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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