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都睡不踏实。
早上起来他连饭也没有吃就直接到了费先生住的客栈里来。
一到这他就看见文叔带着小厮和车夫正在大包小包的装东西呢。
“文叔。”他赶紧讨好的叫道。
文叔看见谭玉泉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冰冰的,“你来干嘛。”
“呵呵,文叔,我是来找费先生的啊,劳烦你通报一声,我上去跟费先生坐一会儿。”
“你来晚了。”文叔道:“费先生昨天晌午就已经离开北安去别的地方了,他是大忙人,很多地方要他亲自去呢。”
谭玉泉不敢相信,“可,可是咱们的合作还没有敲定呢啊。”
“哦,这个事啊,你看我忙的给忘了。”
“呵呵,费先生怎么说的?”
“是这样,费先生已经决定今年不跟你们谭家合作了。”
“什么?不会吧……整个北安县除了我们……文叔,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已经跟殷家合作了,这书契好几天前就写好了,要不是先生要在这边看病我们可早就走了。”
车夫过来了,“文叔,咱们都收拾好了。”
“行,咱们也得赶紧出发,先回京城一趟,再去和先生会和。”
几个人上了马车,都没有跟谭玉泉告别,马车就在他面前绝尘而去了。
谭玉泉整个人垮在了原地。
这,不可能啊!
放眼整个北安县,谁能比得了谭家呢?
费先生怎么会选择和殷家合作。
殷家不配啊!
“走,带我去殷家看看。”
谭玉泉不死心的到了殷氏首饰行外头,只见这里的买卖还是那么好,不少客人来来往往。
里面的小厮仿佛也在忙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一趟又一趟,这里的每个人都露出欣喜的神情。
那是,谁不高兴啊。
以前殷家发个月钱都费劲,现在殷家得了大单子了,老爷还给他们每个人涨了月钱。
谭玉泉这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了大涨工钱的心思,才把这么一大块肉给弄丢了。
谭玉泉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就在这个时候,从殷家铺子里面走出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沈晚娘。
沈晚娘被殷肃夫妻俩送了出来,在门口还说个不停。
“沈大夫,我们可等着你的新花样首饰呢。”
“放心吧等我回去就准备,用不了太多日子。”
“沈大夫路上慢走。”
沈晚娘笑吟吟的走过来,正好迎面就撞上了谭玉泉了。
眼前的谭玉泉一脸菜色。
想想费先生昨天就说走了,估计谭玉泉也已经知道自家的买卖落了空。
“沈晚娘!”谭玉泉叫了她的名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在哪儿在哪儿,咱们两个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和殷家是什么关系?”
沈晚娘哼了一声,只送他几个简单的字,“你管不着。”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谭玉泉很快也想明白了。
怪不得他一直找人调查殷家请了什么高人,可始终没有调查出来。
他现在懂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沈晚娘。
“是你……你抢了我谭家的买卖。”
殷家得了这笔单子,费先生最看重的就是她沈晚娘的那些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