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直说。”殷其坡道:“沈大夫不是外人。”
“是这样的,老爷,我得到了一点消息,说是京城的费先生又要准备来北安县了。”
“费先生……”殷其坡喃喃,提起来就是一脸惆怅和惭愧。
北子鉴嘴巴快,“费先生是谁?”
“费先生也是我们这一行的,不过人家是在京城做买卖,买卖做的很大。人家的买卖大需要的首饰就多,自己做不过来的时候就会跟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商人合作,由我们给他们一批批打制首饰过去。”
“我们跟费先生有合作吗?”沈晚娘追问。
殷其坡叹了口气,“从前是有的,甚至整个北安县咱们是唯一能够得上费先生的。只是后来,殷家的买卖不如从前了,谭家又从中作梗说我们殷家弄虚作假欺骗费先生。
那样一来二去,反倒是谭家成了和费先生唯一合作的商家。”
“又是这个谭家。”北子鉴跟着讨厌起来。
“那老爷,费先生要是来北安县的话……”
“咱们就不去见他了吧。”殷肃很不自信,“到时候肯定又不跟咱们合作,咱们灰溜溜的去灰溜溜的回,还不把谭家笑死。”
殷其坡沉默了须臾,是看向沈晚娘的,“沈大夫,你看你的意思呢。”
“我这么听了一会儿也听明白了,咱们能在费先生手里拿到合作的话,就能有大把的银子赚对不对?”
“是这么个理儿。”
“有钱赚为什么不赚呢。”沈晚娘道:“这个机会咱们当然不能错过了!”
“可赚不到吧……”殷肃皱着眉头。
沈晚娘不发愁,只道:“试都没有试试过,怎么就知道合作不上呢。”
能做成事情的第一步就是人必须得勇敢一点。
“沈大夫说得对,那么我们这回就听沈大夫的。”殷其坡决定了下来。
沈晚娘跟他们商量好,继续关注着这位费先生到北安的事情,一旦来了就去派人告诉她一声。
同一个时间。
谭家父子和几个管事的也坐在一块说起这件事情。
“爹,费先生就要来北安县了,你先别忙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费先生是大珠宝商,咱们不能怠慢。”谭昌喝着茶缓缓说道。
谭玉泉笑了笑,笑容有些冷,“爹,其实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嗯?”
“咱们和费先生已经合作了这么些年了,可给咱们的工钱总也是那么多,年年涨也就涨那么一点。你想想,咱们家大业大里里外外都要用银子呢。”
谭昌明了,“你的意思是今年得好好谈谈银子的事情。”
“对,今年我想好了,他最起码得给我们提个三成的工钱,否则咱们就不给他干了。”
“咳咳,三成是不是有点狠了些。”
“你懂什么,这做买卖要想赚钱就不能心慈手软。”谭玉泉得意的哼道:“放眼整个北安县,整个北州,你想想那费先生要是不跟咱们合作还能跟谁合作去。
今年咱们必须要拿捏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