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福生跟着祝明义的年头多,一看这架势对着外面那些病人就是一顿嚷嚷,“胡咧咧什么呢,没事吃饱了撑的过来诋毁祝大夫来,我们祝大夫可不是看不好那老夫人,只是祝大夫年岁大了,自己身子骨可不如以前了这才没去。”
“哼,告诉你们,那沈晚娘之所以能给葵家老夫人瞧上病还是咱们祝大夫引荐的呢!”
这样药堂里才算安生了下来。
可祝明义早已经心烦意燥没有了给人看病的耐心,看中医的最怕这个没有耐心,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到后边歇着去了。
吕福生忙前忙后。
“师父,你没事吧,一个妇人家你看别让自己气着。咱们早晚有机会狠狠收拾她一顿。”
“嗯,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盖过咱们祝家的风头。”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吕福生有些着急,“师父,你这咳嗽的越来越严重了,到底咋回事。”
“担心什么,都是以前的毛病了,你给我按老方子抓点药我喝了自然就会好了,咳咳咳。”
*
滇贵。
重峦叠嶂。
细长的山道曲折,一队长长的车队由北向南的行来。
此时的日头正在最西方,再过半个时辰大概就要太阳落山了。
打头的霍君安骑着一匹枣红马望着火红的西方勒住了缰绳,抬手示意。
一旁小宿会意,对着后面大声道:“慢点慢点,霍大哥让咱们停下来了。”
“为啥停下?”在霍君安身后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粗犷大汉,一下巴的络腮胡,张眉怒目,“咱们不是行的好好的!”
“傅大哥,天就要黑了,咱们这一路连一个村庄都没有遇到,往前就是山峦,我想在这里停下歇过了今晚是最好的选择。”霍君安回头对来人道。
这是傅员外的亲侄子傅南风,是个庶出的生意上的事情摸不着。所以一直跟着傅员外身做些跑腿的事,霍君安这几趟走镖也都有他的参与。
但他对霍君安一直以来都不服气。
傅南风闻言吹胡子瞪眼,“天黑咋了,这一趟来的都是老少爷们,从前咱们天黑照样赶路,怕啥,怕个鬼吗?”
“傅大哥,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以前我们去的地方至少是平原,咱们对地形也多有了解,这一带咱们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是应该稳妥些。”
“哼哼。”傅南风几声哼笑,明显嘲讽,“胆小鬼。”
霍君安不和傅南风争辩,只继续对众人道:“咱们停下,把货物堆积在中央,生火做饭大家伙好好休息一番。”
大家伙出来的时候傅员外早交代了,一切都听霍君安和傅南风的,尤其是霍君安的意思为主。
所以大家伙都纷纷停下,或是喂马或是做饭。
傅南风见状,一双豹子眼里一阵冒火,这个霍君安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到底这里谁姓傅!
不一会儿,袅袅炊烟升起,米粥都已经熬熟了,还有随行带的猪肉干,大家伙一口猪肉干一口米粥饭就吃好了。
这时候,太阳也落了山整个山路道一片漆黑。
霍君安也一样吃好了,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小宿跟在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两个果子在衣裳上蹭了蹭,“霍大哥,吃,这个甜。”
霍君安见了不禁一笑,“你这哪儿搞来的?”
“昨儿路上不是遇到果子林了,我就悄悄摘了几个放在身上。”
“多谢。”霍君安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还挺好吃。
“好吃吧,霍大哥。”
“嗯,不错。”
“嘿嘿,就这两个了,我一个都没给他们,就咱俩吃。”小宿咔嚓咔嚓吃得也挺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