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屋里怎么了?”
“已经有一个神医在了。”许欢小声说。
“什么神医?叫什么名字?”
“也是你们安乐镇的,是祝神医,这位祝神医可是我奶奶托人连夜请过来的。”许欢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道这件事有点麻烦了。
这边姨母找来了大夫,奶奶那边也找来了大夫,这要看哪一个大夫比较好呢?
按说得先来后到,所以那位祝神医在里面的时候把这位再请进去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金夫人也犯了难,“这事怎么没人提前告诉我一声呢?”
她今天过来看姐姐,看见姐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在许家发了好大的牢骚,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所以许家又连夜找来了有名望的大夫。
沈晚娘毕竟行医了许些日子,对安乐镇有哪几个郎中还是知晓一二的,就算没有见过也都听说过了。
尤其是祝神医,她可不止一个听见。
当初治拉姑的时候,就听见人说那位祝神医说是不治之症的,二人一个人是中医一个人是西医,沈晚娘也不好贸然否定这位祝神医的水平。
于是道:“金夫人,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让别的大夫先看看,毕竟人家已经来了。”
“话是这么说……”金夫人喃喃,“可我在镇上住的久知晓的事情也多,这个祝明义确实的是医术不错,年岁也大些,可你要说是神医是万万谈不上的。”
沈晚娘道:“世上没有神医,神医都是病患们夸大其词了。”
“这样,你就当是我的朋友,跟我一块进去看看,看看这个祝大夫是不是说得对,要是说得对也就罢了。”
“嗯,好。”
沈晚娘跟着金夫人一起进了屋里。
屋里聚集了不少人,都在耐心的等着神医的诊断。
病人最要紧,也没有人注意到沈晚娘和霍君安的到来。
沈晚娘这一次也看见那位祝神医了,年岁果然已经不小了,胡子都变得花白,整个一身广袖缎面袍子看着也算精气神不错。
这时候,祝明义放下了把着的许夫人的脉。
“怎么样?”金夫人等人赶紧上前问道。
“是呀,神医,我娘子的问题不大吧。”许老板道。
“唉,问题是有些严重。她这个毛病是由于长期的恼怒和忧虑,气积郁致,肝气不舒而造成。又因为长久的用药不对,所以导致了她越来越严重。”
“那大夫可有治疗的办法?”
“这样,我先帮她针灸,然后开一些疏肝解郁的药,应该会有一些缓解作用。”祝明义说着,身边的徒儿给他拿来了笔墨纸砚。
而沈晚娘听完了他的话,第一时间看向了床上的许夫人,许夫人现在面色红胀而痛苦,气若游丝,明显呼吸困难而人的手臂消瘦如骨。
“只是疏肝解郁就能治好她的病吗?”沈晚娘突然质疑出了声。
这一声一出,众人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