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炊烟飞散,一阵阵香味很快弥漫在屋子里。
沈晚娘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简单的醋溜白菜和土豆片都香喷喷的。
而韩三齐一趟一趟,也把水缸里灌得满满的了。
他这力气活一干,穿着的破棉袄也脱下扔一边了,好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而且村里村口来来回回在冰面上走,他竟然又快又稳,别说摔跤了,就是一点水都没有撒出来的。
水缸灌满了,哐当两声,扁担和木头也被粗暴的扔在了角落里。
沈晚娘皱起了眉头,“你会不会好好干活,这是什么态度。”
“咋了。”韩三齐脑袋一歪,不服气得很,“我爹让我来干活,可没说得什么态度。”
说完,韩三齐头也不回的就去对面的作坊了。
一个时辰后,天擦黑了,小辰也回来了,霍君安也领着韩三齐过来吃饭。
韩三齐话不说多说,拿起来就吃,吃完就走。
行。
挺拽。
沈晚娘等着,看还能拽几天。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上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沈晚娘突然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刺的她的鼓膜都要炸起来了。
“君安,你做什么呢?”
“君安。”
沈晚娘披着衣裳出来一看,才发现院子里的根本不是霍君安,而是韩三齐在这磨刀呢。
一把一把黑色的大菜刀在磨刀石上磨得十分用力,声音也是刺耳的吓人。
“韩三齐。”
韩三齐头一昂,“咋了。”
“谁让你磨刀的?”
“你们家作坊切肉不磨刀难道用嘴啃吗。”
“呵就算要磨刀,你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那没办法,一会儿霍大叔还得去赶集做买卖呢,我得抓紧时间把肉切出来才行啊。”韩三齐还挺有理。
“那你去作坊里磨刀。”
“那边太挤。”
这韩三齐嘴上叭叭着,手里磨刀的动作更用力了。
这显然是跟沈晚娘杠上了。
谁让她当初在山上暗算他,还把他的胳膊卸下来了,害他疼了足足七八天。
这个仇要是不报,他就不姓韩。
好啊,沈晚娘也看明白了,要是不给这毛头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沈晚娘转身回了屋里,梳洗过后系上围裙就开始做饭了。
今天她要做的是疙瘩汤,一大葫芦瓢热水倒进锅里,就点火烧水了。
不过她加的柴全部都是潮湿的木柴。
不仅点不着还一阵浓烟滚滚。
韩三齐本来得意洋洋着尾巴都正要翘起来了,那浓烟就把他包围住了。
“咳,咳咳咳。”韩三齐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晚娘则湿毛巾捂着口鼻,“三齐啊,赶紧过来帮我烧火来,我给你们做饭。”
韩三齐进出了屋里几趟,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红眼的兔子,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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