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捡回来自家的坛子,回家去了。
马玉兰也跟着她一块回来的,“你说这个曾老四啊,要说是啥啥都好,就是太爱喝酒了。”
“可不是,他这回喝的可真是过了。”
“就是的啊,要是我家大柱喝成这样,我可不也得气的上吊嘛。”马玉兰同为女人,是非常理解张翠花的心情。
却见沈晚娘微微一笑,“上啥吊,那不是伤害自己个呢么,要伤就伤那些老爷们。”
马玉兰瞧着沈晚娘这神情,“诶嘿,君安媳妇,你家啥时候买这么多酒。”
“想买就买啊。”
“我都没见过那阿牛娘喝酒,你说不会喝坏了她吧。”
沈晚娘抿嘴一笑,“坏啥,除了第一坛是酒,那后面的都是井拔水。”
“啥。”马玉兰赶紧扒开了沈晚娘怀里的那些酒坛子,闻了又闻,“好你个君安媳妇,你这主意真多。”
“哈哈,骗得过阿牛爹就行。”
马玉兰回想起阿牛爹那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乐得腰都弯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真有一手。”
“男人嘛也是需要调理的。”
至于后续听说张翠花闹了一个早上,晌午的时候她睡了一觉,睡醒了又接着闹。
可把阿牛爹闹怕了,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有再出去喝酒,不仅赚钱养家连烧火做饭也学了起来。
刘大柱得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笑归笑,可是词严义正的跟马玉兰说少和沈晚娘亲近,都给她带坏了。
马玉兰才不听呢,一天到晚就是跟霍家走得最勤。
转眼间又到了刘掌柜的进货的日子,快过年了,刘掌柜笑呵呵的, “君安啊,咱们这作坊产这些肉食还撑得住吧。”
“撑得住啊,怎么样,刘掌柜的要不要下次多进一些。”
“哈哈,让你说着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儿呢。这样的,过年的时候我们客人多,摆酒的也多,所以啊,你们就可劲儿的产,年前产的我们全部都要。”
“那没问题。”霍君安乐得同意。
“那这是这回的银钱,酒楼里还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刘掌柜的来的也快走的也快。
赶着那宽阔的大马车从村口跑远,在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地里很快变成一个黑点。
村口不少人聚在一块话家常,这人们的眼睛可都落在那大马车跑去的方向。
“那马车是来霍家的吧,咋月月都来,是他家亲戚?”
“啥亲戚啊,那是人家进货的老板。没看见那人一身毛皮袄,连头上的帽子都是毛皮的,一看就是阔绰的人家。”
“唉,你们说霍家真可以啊,这才一年吧,眼见他们阔绰起来了,盖了新房,还整了作坊。”
“谁说不是呢,前年这会儿他家穷成啥样,一家四口跟要饭的似的,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一个瘦老头叼着个烟袋嘀咕。
这话引起一片声讨。
“霍老三,你这话说的可难听了啊。你们都是姓霍的,往上数三代还是一家人呢。”
“眼红人家吧,人家过得不好看不起人家,人家这日子好了又嫉妒呗。”
老头儿被人怼得不好意思再言语了,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