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喘着气，目光血红：“你以为这样有用吗？我是杀手，是受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天牢的折磨，对我来说，犹如挠痒痒一般！”

方辰见对方是个硬骨头，只能想其他办法撬开他的嘴。

“其实我知道，你是白家派来的人对不对？”

老者心中一愣。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承认了，而且你今天带了三百多个人过来了，这么一大批人，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杀手组织，经过我详细的调查，肯定可以查出来。”

方辰说的是事实，帝都附近，强大的杀手组织，就那么两三个，今天死了这么多人，逐步核实他们的身份，只要全面调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来。

黑衣老者见事情败露，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告诉你一切，你会放了我吗？只要你答应放了我，不再找我们杀手组织的麻烦，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事。”

黑衣老者不想死，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血狼门被灭门。

他不是背叛了血狼门，因为他说出实情，是想保住血狼门！

以方辰现在的权利和地位，率领大军，灭杀一个杀手组织，不是难事。

方辰满口答应：“只要你告诉我所有事，我可以饶你一命，也可以放过你的组织。”

此刻，黑衣老者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相信方辰。

“我们是血狼门的人，我是副门主，天泉老人，是雷阳找到我，让我暗杀你，他们出了三千万两白银。”

方辰知道了一切，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竟然这么值钱！

方辰不认识雷阳，他从陆彩凰之前给的那些材料上，见过雷阳的名字，他是白川的弟子，在巡防营的某个部门工作，常年在帝都外面执勤。

天泉老人透露了很多信息，他们已经和白家合作了三十多年，为白家清理过很多障碍，凡是白家杀不了的人，最后一步，则是找血狼门，将其灭杀。

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今天，是第一次失手。

“方大人，我已经说完了，还请方大人兑现承诺，放我走。”

方辰在考虑，要不要杀死天泉老人。

看到方辰不说话，天泉老人道：“大人，杀了我也可以，请你放了血狼门其他人！”

“我不会杀你。”方辰已经有了计划，道：“现在给你一条活路，你帮我杀了雷阳。”

“以后，你要做我的人，为我办事，要是你对我有任何不忠，那就是你们血狼门的末日。”

方辰不怕天泉老人欺骗自己，或者反水。

要是天泉老人不听话，他就率领锦衣卫，灭了血狼门。

现在，收服天泉老人，对方辰有极大的好处，有的脏活累活，不方便锦衣卫干的活，可以让他去做。

天泉老人明白，这场暗杀要是成功，血狼门不会有任何麻烦。

要是失败，血狼门就会有灭顶之灾。

而且，雷阳之前也说过，无论成功失败，都是血狼门承担责任。

天泉老人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臣服方辰，杀死雷阳！

“方大人，以后，我以你为尊！我们血狼门，以大人为尊！”天泉老人，匍匐在地，表示臣服！

方辰淡淡道：“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可以走了。”

天泉老人起身后，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

“大人，你为什么要放他走？”杨卓不解地问：“借此机会，彻底铲除血狼门，不是很好吗？”

“这样放他走，不是放虎归山吗？血狼门和白家合作了三十多年了，天泉老人怎么可能突然效忠于大人呢？”

“放天泉老人走后，他肯定会要求白家庇护，今天晚上的事，他死不承认，白家为天泉老人出面，我们也奈何不了血狼门。”

杨卓的分析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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