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抱着她和月祈擦肩而过的时候,云知月第一次在月祈脸上,看到了她永远也想不到的神情……
是自卑,还是茫然,亦或者不安,复杂到云知月理解不了的神态,出现在那个总是掌控全局的月祈脸上。
云知月恍若听到,有什么骄傲的东西,在刚才被轻易折断,脆响的声音,让那只手几乎握不住紫荆刀……
原来月祈也会如常人一般,在更优秀之人面前无言……
原来月祈也很平凡……
原来月祈也有不得不黯然失色的一天……
月祈走了,她感觉得到,他的帝威不在天狐一族了……
第一次,月祈以如此狼狈的方式,在她面前避退,云知月应该嘲讽一声,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听到一声女声和离殇打招呼,云知月才回神。
这才发现她还坐在离殇怀里,他们坐在天狐族地的一间装饰雅致的木屋里,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灵茶。
帝君变多了,宿夜,姬危,还有刚进门的潮汐帝君……
“出神这么久,在想天帝?”离殇盯着她问道。
云知月梗了一下道:“我说没想你信么?”
“不信。”
“那你还问什么问?”
离殇似笑非笑:“你对师尊这个态度?”
云知月皮笑肉不笑的挣脱某人起身,恭敬的拜了拜:“都是徒儿的错,师尊勿怪。”
“嗯,坐下调息,你的伤已无大碍。”
云知月乖乖坐好,一脸恭敬的样子,就好像这俩人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师徒。
但坐下的那一刹那,突然脑子一懵,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理解不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
她居然抓起离殇身边的无月剑,捅进离殇身体。
屋内全是帝君,此刻都在看着她……
离殇没流血也没吐血,就那样被插着剑问她:“要给天帝出气,杀本君分身有何用?”
云知月摇头:“不是,我没有……”
“出出气都不行,这么小气吗?”
两句话出自同一人之口,云知月瞪大眼睛捂住嘴,她……怎么回事?精神分裂了?
离殇眸色暗下,视线上下扫视她。
有过一回经验的宿夜帝君玩味道:“说要跟本君神魂双修,你认真的吗?”
云知月立刻回身:“当然,你同意了?那我们随时都可以,我……不是!帝君你别听我胡说八道,我绝对是生病了,我有病,我真的有病,真的!”
宿夜饶有趣味道:“别紧张,本君不会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就是好奇,你为何要和本君神魂双修?”
“你是土啊,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一次双修会省却很多年修为积攒,不快点飞跃帝境,我就要死了。”
“哦?你是离殇帝君的”爱”徒,谁敢杀你?”
云知月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抗拒自己的变态,老实和宿夜叙话。
“你不是知道原因吗,这天地不准我生,皇天境一到,我被盯得好生难受。”
“你不乐意,潮汐帝君也可以的,水也补我,我乃太初之灵,可以自此转化男身,这对我来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