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大臣之乎者也,奏折密密麻麻她根本懒着看。
温宁墨每天上朝都黑着脸,尤其是外面传的离谱,说女帝看上他的事儿有鼻子有眼。
弄得他未婚妻坐不住,也就是当今太子亲妹妹丰梨,亲自杀到了京城。
却和女帝一见如故,私交甚好。
御书房里,圆桌之上丰梨丰迭,温宁墨和云知月四人,玩着民间的纸牌,每人面前都放着碎银两,显然是玩真格的。
丰迭身前的最多,足足有十几两,都是这一个时辰的战果。
云知月心不在焉,再加上一直输,脸色就不好看。
丰梨样貌很可爱,性子却风风火火。
见状直言道:“陛下,您最近心烦气躁,可是谁让您不顺心了,砍他头不就好了?”
云知月闹心道:“这和砍头无关,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了,朕是在想男人。”
“咳……咳咳。”温宁墨直接被呛的不停咳嗽。
丰迭倒是面色不变:“洛掌印离开近三月,不知去了何地,没传消息回来吗?”
云知月拉着脸:“那天朕一时失态,想起之前丰域膈应朕的事,就说想他不存在。”
“朕说完就后悔了,但洛白当夜就走了,朕后悔也来不及,这都多久了他不会被反杀在秦王封地了吧?”
“什么?你让洛白去杀秦王世子!去人家封地这不是找死吗?”温宁墨拍桌而起。
云知月倒是没计较温宁墨的失礼,抚额倚靠在桌子上道:“都说了是一时失态,事情已经如此,朕又不能倒退时间,把话收回来。”
“洛白……武功很好,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朕……”
翠玲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苍白道:“陛下不好了,这是凝心传回来的信,她说……她说掌印大人和秦王世子同归于尽,尸首坠江尚未寻到。”
“砰!”
云知月刚走两步,就被趔趄绊倒。
但却顾不得许多,一把接过翠玲手里的信打开,看完之后没有哭,起身道:“备马,去青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温宁墨脸色沉重,立刻阻止:“你是帝皇,岂能轻易离开京城,洛白……不一定会……”
本想说他先去看看,话语都未出,就被红着眼的云知月惊住。
只见云知月喊了一声:“狗屎的帝皇!”
回身掀开他们打牌圆桌上的明黄桌垫,在桌子下方掏出了破抹布包着的圣旨和玺印。
“传位诏书,玉玺都在这,这皇帝我当腻歪了,以后就当我死了,谁也别拦我,丰梨,日后帮我照顾一下翠玲。”
丰梨连连点头。
翠玲见此泪流满面,赶紧道:“陛……小姐,你带我走吧,翠玲想跟着小姐。”
云知月脚步未停:“不怕吃苦就跟着。”
翠玲笑开,抹干眼泪跟上云知月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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