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皇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为了保住家门的林顺仪豁出去了,供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每说一句皇后脸色便白一分。
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戏码,芳婕妤生产的这段时间,云知月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林顺仪刚说完,就有嫔妃站出来控诉皇后恶行,那是一件接一件,罄竹难书。
若说妃嫔之后的供述已经让帝皇心情恶劣的难以言喻,那之后芳婕妤的血崩就让帝皇直接爆发。
当着众多人的面,一巴掌把发妻打的无法站立:“这皇后之位你可还有脸当?”
皇后惨然一笑,看了一会德妃,才把视线落在帝皇脸上。
没有大哭大闹,亦没有求饶,平静道:“陛下,皇后之位就是臣妾不想当,您也没有办法废了本宫,别忘了,臣妾的父亲是丞相!”
帝皇趔趄一步,看向皇后的眼神无比厌恶。
皇后趔趄爬起来,笑的欢畅:“陛下,当年您不过是不受宠的皇子,要不是求娶臣妾,会有今天吗?”
“当初臣妾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您是怎么说承诺恳求的?成亲前的一切诺言,全都在大权在握时烟消云散。”
“臣妾是十恶不赦,但这恶是您落下的因,皇族到您这一代绝嗣,臣妾呀,就想看看陛下您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帝皇的震怒,带着所有面如死灰的下人,离开这个宫门。
似乎为了应正皇后的话,芳婕妤血崩一尸两命。
帝皇眼睛一翻,整个人倒了下去……
“陛下!”
“天,快叫太医!”
“陛下!”
德妃站在一边,木讷的看着一切发生,似乎对皇后和帝皇的下场,没有虚伪的担忧,也没有计谋得逞的兴奋……
忽然,德妃侧眸,和云知月的视线对上,两人对视良久,最后各自错开视线。
后宫这一出大事,那是一点没有瞒住,传的沸沸扬扬。
但这些都没有帝皇昏迷的事情严重,好在经过太医诊治,帝皇只是体虚加上气冲上头,暂时没有大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
嫔妃们轮流照看,朝政由司礼监和内阁共同把控。
帝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后圈禁凤宫,让鬓发霜白的丞相跪在御书房门口晾着,不说召见,也不说不见。
之后林顺仪进了冷宫,一家虽被贬官,但好在留下了性命。
至于芳婕妤的事,帝皇连多问一句都不曾,后事内务府也只好按照规矩处置。
皇后幽禁凤宫,贵妃在行宫“养病”,这偌大后宫事务总要有人处理。
自然而然落在位份最高的德妃良妃身上,两人也算是熬出了头。
但奇怪的是,养病期间,帝皇除了折腾的上了年岁的丞相,剩下的时间大多都让云知月陪着。
某一天帝皇突然提出,要给云知月的县令父亲升官。
云知月连忙阻止:“陛下,莫要因为臣妾施恩父亲,父亲他……并没有那等才干,一个县令足矣。”
“臣妾不希望家族仗着陛下龙威,在某一天做出出格的事,到时还是陛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