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斜飞,眼窝深邃,暗红眸子里不是羽生御那种幽秘的深渊,反而带着浅显可见的傲慢和矜贵。
就好像一切不入眼,一切如云烟……
脸颊被冰凉的手抚摸,神乐歧勾起唇角:“我的新娘才见我第二次,为什么要露出一种快要被我玩弄碎掉的眼神,我并没有伤害你。”
“你伤害了,没问过我的选择,就在我出生提纯了我的血脉,上次你喂我喝血,也没安好心,我再也喝不了别人的血液了。”
神乐歧没有反驳,只是问:“饿了吗?”
知月·绯樱冷笑,怎么会不饿,一滴血她撑了多久了?
拿过神乐歧的手,露出獠牙一口咬在手腕,既能变强,她就能喝多少是多少。
反正这货只喜欢玩弄她,不死就有的是翻身机会,前两辈子她觉得是她赢。
但也只吞了两口就被撬开嘴巴,神乐歧戏谑道:“再喝你要撑爆了,莫要贪心,和羽生御那么亲密,他都不给你血喝吗?”
知月·绯樱直白问道:“我仔细想了一下,我父亲根本不会,以什么干大事引起你注意为由,把我送到羽生御身边。”
“肯定是你命令的,你想干什么?”
“不做什么,玩个游戏罢了,你出生被我第一眼看见,我就有掠夺你的欲望。”
“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心情了,我想你一定很特殊,其他纯血也一样会想要,如此游戏才好玩啊。”
“我压抑住自己不去吸干你,等到你成为羽生御志在必得的东西,我再夺回来,那种快感,想必会很舒适。”
知月·绯樱怔住,这人果然没正常过。
“你输了怎么办?”
神乐歧怔了一下,好像她问了什么不该存在的问题。
大笑的抱起她转圈:“我怎么会输,你生来就打上我的烙印,你很亲近我,没发现吗?”
任凭神乐歧把她像洋娃娃一样,抱在怀里摆弄,知月·绯樱心下冷笑,她会让他知道输这个字怎么写。
每一世都把这个字刻进他的灵魂里,让他每每想起她,都会下意识怯步,这就是彻底的摆脱吧。
在续方家族,整日和神乐歧待在一起,啥也不干,就让她日夜唱歌哄他睡觉,唱的她嗓子都哑了。
拒绝就用纯血之威压她,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干的。
这煞笔终于在第九天放过她,当着胡金的面和她额头吻告别,目送两人离开续方氏族。
路上还是由知月·绯樱背着胡金,全速往学院赶,晚了菁优就噶了。
速度竟比来时快了几分,她的实力增强了,本来苍白的面色却变得更差。
眼下青黑,眼底全是血丝,若穿的邋遢点,估计像个流浪睡大街的。
胡金倒是没注意这点,只是沉浸在刚才的额头吻画面里。
满脸三观碎裂的表情,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你脚踩两只船,两只纯血都知道吗?”
然而答案没得到,大难临头。
胡金屁股中了一银箭,“嗷”一嗓子就弹了起来:“谁他妈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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