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问！”

一拍桌子，吓得母子俩抖了一下。

季国蘅怒瞪了一眼过去，厉声道：“今日让你过来不是让你抱怨的，恰好你长姐在这，来给她道歉！”

“承毅侯府的事情能解决也多亏了你长姐，不仅道歉，你也要向她道谢。”

季国蘅说完这话，季安宁也适时转过头去看着季程。

三两句话将季程骂得灰头土脸，季安宁瞧着他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心头莫名地畅快了一些。

感受到季安宁幸灾乐祸的目光，季程恨恨咬牙，正欲反驳。

旁边白氏猜到他要说什么，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随即又讪笑着看向季国蘅。

“老爷，这事既然都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她状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季安宁，又道，“况且咱们都是一家人，他们姐弟俩血浓于水，还讲究这些礼数不成？”

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但季国蘅听得却是连连皱眉。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不想让季程道歉吗？

冷笑一声，季国蘅毫不留情道：“少说这些客套话，宁儿本可以置身事外但还是不遗余力地帮了我们，一句道歉和一声谢谢，她担得起！”

说罢，他不怒自威地看着季程，等着他的反应。

后者咬牙看向季安宁，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若不是他这好姐姐多事，也不至于让父亲如此厌弃他！

但季国蘅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看来这歉，是不得不道了。

吐出一口浊气，季程闭了闭眼睛，上前一步对着季安宁微微俯身。

“未听进长姐劝告是我之过失，对不起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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