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语神色又转为担忧。
如今谁人不知国公在皇上面前的分量,朝廷各路势力虎视眈眈,都等着找个错处为由头寻他个不痛快。
季程如今的冲动之举,实在是个隐患。
季安宁凝眸思考了一会,最后只是微摇头:“毕竟是家事,难以拿到朝堂之上,父亲自会斟酌。”
如此说了,叶轻语便也不再多问什么,几人闲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开回了院子。
迎着夜里的寒风走回去,季安宁解开披风,旋身在桌边小椅上坐下来。
暖春则立马点上烛火。
屋内顿时亮堂起来,季安宁盯着闪烁不已的烛光,脸色微凝。心下有些担忧。
季程平日里虽纨绔,但发生些小事都被白氏暗中压下,没有传到季国蘅耳中,这次承毅侯府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加上当街发生,事情本就传得沸沸扬扬。
季国蘅早晚会知道。
季程的劣性初见端倪,怕是要将季国蘅气得不轻,如今他已是不惑之年,若是将身子气坏了该如何是好。
红唇微抿,季安宁手指微曲,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子上轻敲着,眸色微动。
但转念一想,早些日子看清季程的真面目也不是什么坏事,免得以后惹出大祸牵连整个家族。
到那时,才是后患无穷了。
与此同时,国公府。
大厅里,季程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肩膀止不住地发颤,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白氏站在一旁,见状连忙开口。
“老爷,这事程儿也受了委屈,您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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