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嬷嬷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猛然回神过来。
方才板子落下的地方痛感清晰,但仍然远远不及此刻与白氏四目相对的恐惧。
“女儿也认为她在胡言乱语,竟敢污蔑母亲。”
季安宁立马接上白氏的话,看着她的脸色,继续道:“这嬷嬷深更半夜偷偷进入库房想要将聘礼换掉,这聘礼数额巨大且珍贵不已……”
她微微一笑,对上白氏掩盖不住慌张的眸子,不徐不疾:“多亏母亲身体力行的教导我要未雨绸缪,所以我才多留个心眼,派人不分昼夜地看守在库房周围,这嬷嬷不知好歹想打聘礼的主意,这不,抓了个正着。”
“可惜啊。”
季安宁面上故作惋惜,啧啧两声开口:“这嬷嬷实在是维护这幕后黑手的很,不惜污蔑母亲,也不愿透露指使之人……”
她一番说辞诚恳地替白氏开脱,白氏一愣,方才要说的话霎时卡在喉咙里。
季安宁说这嬷嬷污蔑,那白氏也没理由将责任推在季安宁身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说话行事自然要多小心谨慎一点。
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一噎,面上表情差点崩裂,最后僵硬地笑了笑,道:“安宁,母亲断不会做这种事情。”
“女儿当然明白,但这嬷嬷胡言乱语,定要让她吃些苦头!”
听着这话,白氏眉心一动。
若还是要打这嬷嬷板子的话,那再好不过,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将她打死,也省得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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