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季安宁像一阵风一般,无视他径直上前,对着白氏行了一礼,脸上没有半分心虚,尽是坦荡之色。
“安宁,不是母亲不为你做主,只是这谢公子诚心登门,还拿出你的绣帕说你们早已经互有情义,母亲摸不准你的意思,就没让他出去。”
白氏脸上堆凑着笑容,在季安宁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季安宁心中冷笑。
摸不准她的意思?那为何谢广知登门这么久,白氏没有派一个丫鬟去知会她,还是暖春来给她通风报信。
怕是故意瞒着她,要以私相授受的名义强定下她的婚事吧?
季安宁冷眼看过去,几乎要笑出声音来。
真是可笑。
她重生回来有一段时日了,怎的白氏还没发觉,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揉捏搓扁,对母亲百依百顺,对弟妹信任不已的季安宁了。
这具躯壳中的灵魂,以身入局,早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现如今母亲应该知道女儿的意思了。”
季安宁颔首,重复道:“谢广知拿我绣帕,损我名声,请母亲责罚他,赶他出府!”
说罢,身后的谢广知犹如遭受了巨大打击,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安宁……你将绣帕赠予我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们志同道合,在一起定是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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