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蘅软下神色,对着她道:“今年为父幸运,在花神庙祈福时偶得住持一遇,便抽了这一签。”
季安宁低头,看着签上用金笔描摹的“上上签”三字,眼眶不禁湿润几分。
她记得这支签,上辈子被逼着和顾府定下婚约,在府里待嫁时人人避她如蛇蝎,只有父亲在花朝节这日为她祈福,诚心求得一支签。
花神庙住持不问尘世,不惧强权,他的签不容易求来。
白氏断然不会同意季国蘅把这签给这个丢尽脸面的女儿,所以季国蘅在私底下偷偷给她,但还是在出嫁前被白氏发现。
她抢回签,目光犹如看在泥浆中狼狈求救的蝼蚁一般,冷冷道:“你这种人,也配得上这千金难求的上上签?这签本是老爷为程儿所求,你竟如此不要脸面,连程儿的东西都偷!”
上辈子不知有几个不眠的夜晚,是靠着这签的信念才继续走下去。
如今,季安宁失而复得,还是光明正大的接下这签。
她摩挲着温热的签身,心底感慨万千,没想到如今又得到这一签,竟是如此场景,如此心境。
而白氏被季国蘅呛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看着季安宁,拿着帕子的手用上了几分力气。
季安宁收下签,郑重地看向季国蘅,随即跪地行了大礼。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季国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上前扶起季安宁,嗔怪道:“我身为父亲,给拿了魁首的女儿一支上上签,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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