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刚下早朝下了早朝,容珩径直往御书房走去。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福安见状,忙上前一步,拦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将军,太子殿下正在里面呢。”
容珩脚步一顿,剑眉微挑,“太子?”
福安察眼观色,见容珩神色不明,便又添了一句。
“太子殿下进去已经好一会儿了,想来是有要事禀报皇上。”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最近,皇上对太子殿下甚是倚重。”
容珩心中了然,这“倚重”二字意味深长。
三皇子容瑄失势后,太子容黎便如同久旱逢甘霖的树苗。
疯狂地汲取着阳光雨露,在朝堂上的势力也日渐壮大。
他明白,福安这番话是在提醒他,如今的太子已非昔日可比。
不可轻易得罪。
容珩淡淡一笑,“多谢公公提醒。”
福安连忙躬身,“奴才不敢。”
容珩负手而立,静静地等着。
他此番进宫,是为了容瑄之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见到皇帝。
御书房内,太子容黎正绘声绘色地向皇帝讲述着三皇子容瑄的“劣迹”。
言语间夹杂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
“父皇,儿臣听闻,三皇弟近日又流连烟花之地,夜不归宿,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容黎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更可恨的是,他还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简直是目无王法!”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并非不相信容黎的话,只是,容瑄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
“瑄儿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皇帝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容黎见皇帝似有维护容瑄之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这些年被容瑄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等到容瑄落势。
他恨不得将容瑄踩到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父皇,儿臣知道您对三皇弟寄予厚望,可他却屡教不改,实在是辜负了您的一片苦心啊!”容黎加重了语气。
“长此以往,恐怕会损害皇家威严,动摇国之根本!”
皇帝沉默了,容黎的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却并非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