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忍不住说道:“这位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姜家大小姐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怎么能跟圣女相提并论?”
容珩故作惊讶:“此话怎讲?”
那汉子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说那圣女如何如何神通广大,如何如何救苦救难,听得容珩连连点头,还不忘转头问姜茯谣:“王妃觉得呢?”
姜茯谣忍着笑,配合地回道:“王爷说的是,这世上奇人异事颇多,咱们孤陋寡闻,多听听也是好的。”
就这样,两人在茶寮里消磨了一个时辰,直到掌柜的都开始频频朝他们这边张望,容珩才施施然起身,扔下一锭银子,带着姜茯谣离开了。
回到马车上,姜茯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王爷,您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容珩挑眉:“王妃过奖了,本王不过是略施小计,套出些消息罢了。怎么,王妃觉得本王演得不好?”
姜茯谣连忙摇头:“不不不,王爷演得极好,尤其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简直是惟妙惟肖。”
容珩被她调侃,也不恼,只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本王都敢调侃了。”
姜茯谣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这容珩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还挺有意思。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驿站。
刚进门,就见程纪快步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王爷,王妃,京里来信了。”
容珩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姜茯谣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是京里出了什么事?”
容珩将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姜茯谣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
信是姜府管家写来的,说是姜雪茹早产,生下一个女儿。
但孩子天生体弱,还患有各种疾病,大夫说怕是养不活。
姜茯谣看到这里,心中冷笑,早产?怕是被那西南圣女给气的吧!
她继续往下看,信中还说,三皇子对这个孩子并不喜爱。
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反而对那西南圣女越发宠爱,整日和她腻在一起,连朝政都不管了。
皇上为此大发雷霆,却反被三皇子气病了。
看到这里,姜茯谣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这京城最近可是热闹得很啊。”
容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