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一惊,猛地转头,只见姜茯谣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坚定。
“不可!”
容珩想也不想便拒绝,“你身子尚未痊愈,如何能以身试药?此事万万不可!”
“殿下,”姜茯谣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如今疫情未止,百姓人心惶惶,只有尽快研制出解药,才能彻底解除这场危机。我既身为医者,自当以苍生为重。”
“可是……”
“殿下不必多言,”姜茯谣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此事我已经决定了。”
容珩还想再劝,却被江致明拉住,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最终,容珩还是妥协了。
他深知姜茯谣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更改。
他看着姜茯谣服下那枚颜色乌黑的药丸,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接下来的几日,对容珩来说,是度日如年。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姜茯谣身边,生怕她出现任何意外。
姜茯谣服下药丸后,便被安置在容珩府中一处僻静院落里。容珩几乎推了所有的事务,日夜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起初的两日,姜茯谣除了觉得有些乏力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不适。
容珩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守在她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第三日清晨,姜茯谣刚一醒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茯谣,你怎么了?!”
容珩原本趴在床边浅眠,听到动静立刻惊醒,见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顿时慌了神。
“我……”
姜茯谣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一股陌生的躁动在体内乱窜,让她忍不住想要撕扯自己的衣裳。
容珩见状,哪里还不知道她是中了药性?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听说过一些江湖传闻,知道有些药物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神志不清。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姜茯谣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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