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剑使,萧天洛。”萧天洛提着仍在滴血的剑,转身,右臂上被这家伙的暗器破开了衣衫,破开了皮肉,带着伤痕的他脸上挂着笑意:“宁朝后人,死而不僵,麻烦。”
秦齐的脸唰地白了,仿佛不会呼吸了一般,看着他这僵硬的神情,萧天洛噗嗤笑了。
这人以为自己的身份瞒得有多深,殊不知有人将他的老底挖了出来,一朝被捅破,何至于这么惊诧,“怎么,真以为自己的身份天衣无缝?”
“比你们强得多的人都没能掀起水花,你还想效仿前朝白莲教?”萧天洛冷冷地说道:”白莲教好歹有教众十万,你不过小小一万就以为只手通天,敢胡作非为,真真可笑!”
那秦老六和秦老九被萧天洛用马蹄虐了一番,虽然觉得自己像肉饼,但耳朵能听见。
宁朝后人四个字让两人都心里炸开了花,这件事情他们可不知晓!
秦齐对上萧天洛那双眼神凌厉的眼睛,再看他敞着右臂,挂着彩,嘴上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心里的堤坝瞬间垮塌:“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
突然,秦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唇蠕动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可怖的事情,眼睛瞪大。
举报他身份的人可能来自庙里,但至今没有闲功夫去将举报人的身份一一核实,但从秦齐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情没得跑,此人还真是宁朝余孽。
萧天洛咧嘴笑了笑:“比你强的都把人头落在了都城的菜市口,你这又自送人头。”
高相不禁扯了扯嘴角,可不是自送首级,这人有些聪明,但可惜与前面的宁朝余孽一样有一个复国梦,且太沉不住气,仅仅拥有一万教众就敢与朝廷对着干,无异于螳臂当车。
另一头收尾工作仍在进行,前面露头的皆被射杀,剩下的四窜而逃之时被一涌而来的隐卫们砍翻在地,不是被一击致命便是身负重伤,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而被马踏者更是无数,至于那些拉车的牲畜只是被误伤,真正被保留下来。
此时是真演绎了一把人不如牛马骡。
高相使了个眼神,这三人就被拎起来绑住,嘴里塞了布条,那秦齐想到自己的暗中布置,神情可怖,同时又眼露凶光,虽然发不出声音,神情中带着诡异的笑意。
将这帮人及所有的车、畜生,物件带厍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萧天洛拎着那秦齐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县衙的大门前,看到门前森严的护卫,还有安然无恙的县衙,秦齐的眼神陡然一变,充斥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与不甘心。
啪,萧天洛将他扔到地上,转而抽了他一巴掌,坏笑起来:“怎么,很意外吗?”
“你的人太蠢,刚淋上火油就被逮住,自己送人头,岂有不收之理?”萧天洛蔫坏地笑着,顺便给了他一脚:“逃窜之时还想火烧县衙,想得怪美!”
他刚说完,那校尉大杀兴冲冲地跑出来,朝着丞相一施礼,便哈哈大笑道:“丞相英明,我们不过是刻意撤了守卫,对方便以为有可乘之机,胆大妄为倒被属下们捉个正着。”
“他们想烧了县衙,再放出牢房里的犯人制造骚乱,其心当诛,还嫌这边不够乱的!”
刘校尉眼光一瞟,见到萧天洛露出的肩膀,立马搭上他另一边未受伤的臂膀:“萧兄弟怎么受伤了,也是这帮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