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哪能不知道,但总觉得能多见一面是一面。”尹山想到在大理寺的日子,打个寒颤,担心得直摇头:“妹子,咱们这次是不是太激进了啊?”
那可是皇子啊,姑爷也真是心黑,就这么忽悠着他俩去偷了龙子,等将来老了能和子孙吹下牛,但谁知道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船都上了又如何,”尹霜也拿起一锭银子咬上一口:“现在是银的,往后立了大功是不是能换成金锭?要是这样,死在一条船上都值得。”
尹山看着这些银锭子,突然有点想附和自家妹子说的话,人为财死,天经地义!
书房里,祝久儿将两个香囊摆放在一起,让柳叶和柳絮失望的是这两个香囊并非想象中的对子类型,上面所绣的花纹也瞧不出儿女情长。
除了都是流光锦所制外,制式上瞧不出毛病,不过,祝久儿抚过那针脚,反复看了几次。
“是掺针,手法一模一样,虽不是和那秋蝉姑娘遗失的香囊是一对,但却是出自同一人。”
掺针的每一层都是一样长的针脚,针与针紧密靠着,另一层接在头一层的针脚上,运针时是从内向外,如绣花瓣能够浸色多。
虽说技法人人都能掌握,但每个人的手法和力量不同,绣出来的针脚却能瞧出差别。
“眼前这两个的花饰最后收的时候针脚都要比前面略大一些,就连间隙也是一样。”
祝久儿不过是验证了心中的猜想,早在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她心脏噗通,早早预告结果。
“所以,大小姐上次在宫中中药,是秋蝉受五皇子指使所为,而大小姐被姑爷带走以后,五皇子杀了秋蝉灭口,可,一个小小的洒扫宫女如何能与五皇子产生交集?”
“他啊……你们忘记了,在未入工部以前,他最爱带着一众小皇子在宫中到处撒野。”
祝久儿的眉头紧锁,他哪是带着皇弟们在玩儿,分明是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在宫里到处探查,哪个角落的宫人都能与他或多或少地撞上。
对宫中底层的洒扫小宫女来说,身份尊贵的他只要稍稍表露些善意就能令其欣喜若狂。
柳叶和柳絮只觉得太过骇然,她们猜过太多人,却从未想过五皇子会使出这等阴损手段。
那叫秋蝉的姑娘何等可惜,居然信了这等人面兽心之徒。
萧天洛双手背在身后:“虽然有这香囊,但秋蝉的尸骨都被处置,她人轻言微,我们就算用这件事情来坐实五皇子的罪名也十分波折,恐怕还会引来皇帝的不满。”
“看上去好像我专与他的皇子作对一般。”萧天洛苦笑道:“可我就纳闷了,咱们的陛下是什么种,专产这些妖魔鬼怪一样的苗。”
祝久儿苦笑道:“陛下的这些皇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抛去那些幼小的皇子,这五位皇子着实令人惊讶,就连四皇子都开始动作,这东宫之争怕是愈演愈烈。”
看似毫无竞争力的五皇子又在暗中筹谋什么,皇后是否知情?
她轻轻摇头,心里说不出来的古怪:“恐怕皇后也不晓得自己的稚儿有如此深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