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不如找他,宁华公主如今在他的掌控之下。”
“母亲的意思是……”
“乌家可不会任人宰割,既然答应她嫁进乌家,必定是有把握。”阮樱心道有她这样的母亲,还有乌元昌那样的父亲,乌云其又岂是省油的灯。
没看宁华公主嫁到乌家后连过来的机会都没有,每次要过来老宅还要事前征请,直到如今,宁华公主虽然隐约知道乌元昌藏了人,但并不知晓她是何模样。
就连乌夫人“去世”,乌元昌也用一句公主并非大楚人氏不用守丧打发了她。
“母亲与乌总兵再续前缘是拨乱反正,可惜儿子心中始终有刺,只觉得别扭,所以与兄长难以真正亲近,”元宸在母亲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但下意识知道他可靠。”
阮樱要为元宸筹谋,却对乌云其有内疚,所以离开前为乌云其置办了许多衣物,全是她亲手缝制,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这些天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就连乌元昌都有些嫉妒,说她眼里只有儿子,没有他,她只能哄着他,说到了东南,只有他们相依为命,到时候给他缝制多少都可以,唯有云其,错过太多,只能尽量弥补。
阮樱将这件事情全盘托出,并解释道:“母亲忧心你,但亏欠你兄长太多,莫要吃醋。”
元宸抿紧唇:“儿子知晓,母亲为儿子筹谋可谓殚精竭虑,儿子又岂会在乎这些。”
阮樱松了口气,再把契书看了一遍,低声交代了几句,听到外间的脚步声响起时,元宸迅速将契书收好,坐直了身子。
乌元昌的伤势已经大好,现在黄归回归在即,他马上也要出发,这次可以带着阮樱一同出发,他心情畅快,见到元宸也是笑容满面:“来了。”
“乌总兵。”元宸起身打招呼,这人是母亲的前夫,以后两人成亲便是他的继父,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他对自己只是爱屋及乌,他现在只想保持基本的礼貌。
乌元昌心里骂了一声娘,不愧是狗皇帝的儿子,他都赔上多少次笑脸也唤不来他叫自己一声爹,狗皇帝对他下得了杀手,自己可是想拿他当亲儿子。
虽说不是自己的种,但却是樱儿所生,现在他又与亲爹反目,他当然要好好拉拢。
可惜不知道这三皇子随了谁的性子,这么执拗。
“客气什么,我与你母亲即将出发,她这几天日思夜忧,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与云其不可能随我们一道走,她现在人还在都城,已经开始牵肠挂肚。”
她忧思不打紧,在榻上都没了心思,每次都心不在焉,好几次又默然垂泪,还故作无事。
乌云其一下值就往她房里钻,占着她的时间,自己总不能不让他们母子二人亲近,本就缺失了这么多年,难得两人有心修复关系,他只好暂时退避。
现在好,大儿子要搅局,这小的也来陪娘,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倒像个野男人,还得趁两个儿子的空来霸占她,乌元昌想着,故意说道:“不若然,三殿下与我们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