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娘如此一想,在宣武侯府憋的气都消散不少:“主上,那萧天洛因为斗场一事对弟子极为排斥,如今连门都不让弟子进,想必生意是没法继续了。”
“愚钝!如今大楚皇帝正要拿捏我倭国,他若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在这个空当因为一个利字就与你打得火热,将你关在门外是表示自己的态度,也是做给皇帝看,不仅为了出气。”
这男子看着姬月娘,额心直跳:“若你因为他只是赘婿就小瞧他,迟早要栽到他身上!”
姬月娘缩了缩脖子,立马回神:“主上教训得是,弟子这些天不会再去侯府,待事情告一段落再说,请主上放心。”
从这处宅子里出来,姬月娘手心里沁出一层薄汗,无论主上是什么身份,身在何处,有着从小被他带教的回忆,面对他,她始终感觉威慑。
坐上马车,姬月娘的心脏还在扑通直跳,她习惯性地去抓头巾的缨子。
原本这个动作抓住的会是自己乌黑亮丽的秀发,看清手里的缨子,姬月娘咬着一嘴银牙。
萧天洛,祝久儿,咱们走着瞧!
打发走姬月娘和陆东成,萧天洛的心情大好,听说陆老六等人给力,还让林通过去打赏一番,转头对祝久儿说道:“过了别扭期的陆老六还是可以的。”
贺怀远看他如此快刀斩乱麻地处置好姬月娘的事,心下又给萧天洛加了几分。
祝久儿笑得眼睛眯起:“姬月娘这时候还上门,到底是为了做买卖还是另有所图?”
“这帮倭人野心大得很,背着一个商人的名头在大楚都城走动,私下里做什么可不好说,大小姐要是不放心,不如调一队私兵去盯着她?”
“不妥。”祝久儿断然拒绝道:“眼下陛下的人定会紧盯,我们出动私兵定会撞上。”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各抒己见,贺怀远有一丝微妙的感觉——久儿和萧天洛默契十足。
两人在不少事情的看法上能保持一致,侯府有先帝所赐私兵的事情贺怀远也没被瞒着,他倒是认同久儿的,现在皇帝最上心的两件事,一是与倭国交涉,二是查黑市假试卷。
这个时候的确没必要再去搅一搅水,静待发展就是。
贺怀远没留下来用膳,急着返回医馆,送走了小舅舅,祝久儿看一眼空荡荡的院子,撇撇嘴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都不会再犯了,你还要拆它。”
萧天洛手指摩挲着大小姐的耳垂:“凡事都要小心,万一出事后悔也于事无补,不如在风险来临前合理规避,虽说来日方长,咱第一个宝要是出事,心里都过不去。”
听着萧天洛一口一个宝,对未出世的孩子在意得很,祝久儿心里十分舒畅。
她自己就是在父母祖辈期待下出生的孩子,出生后也没有因为是女儿身就倍受冷落,反而受尽宠爱,被父母期待生下的孩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萧天洛和自己一样期待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很好,他可是外人轻视的赘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