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扭头时,圣懿公主已经调整好情绪,又是那个肆意的大楚长公主,她牵着祝久儿的手奔在人群中,而元宸却捕捉到这位公主殿下的失意。
想到这几日圣懿公主的阴晴不定,连带着他也被阴损了不少句,脸色一沉。
而那位大楚首富的花灯树就在前方,没有官灯那么巍峨,但也是一棵巨大的古树上悬挂着各色的精美花灯,形状各异,花鸟虫兽,而树木的枝干上悬挂着许愿牌。
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上成红色,以笔写上心愿,木牌的一端穿孔系上红绸带。
再将这许愿牌扔到树干上,这就是祈愿。
今天人多,这棵花灯树的枝桠之上落满了许愿牌,红色的绸带垂落,随风飘舞。
还别说,这颗彩灯树别具一格,既没有抢官灯的风头,又让百姓有祈福之地,彩灯与红绸相辉应,互相增彩,实在是美轮美奂,怪不得刚才人潮蜂拥而至。
圣懿公主将自己的愁绪扔到一边,拉着祝久儿就往前走:“久儿,我们也过去许愿吧。”
她俩把身后的人抛开,萧天洛也就识趣地站在原地,身边是一脸冷漠的元宸。
萧天洛不禁打趣道:“元公子可是公主府的宫人,陪着主子出来还这种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
元宸被说得语塞,他习惯冷脸不说,对圣懿公主的确情感复杂,正如母亲所说,没有她,自己不知道沦落何处,更有可能被三尸虫折磨而死,但她折辱自己也是事实。
他就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留在公主府,甚至多次和圣懿公主同进同出。
这里都是女子在祈福,前方是姑娘们的大本营,萧天洛识趣地没有靠前,但目光就死死地锁定在祝久儿和圣懿公主身上,以防万一。
萧天洛不敢往前呀,人这么多,一挤,万一这帮姑娘说他是咸猪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过,他和元宸三人离写祈福牌的地方近,灯火通明,倒是能把不少姑娘们写的木牌牌看得清清楚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年头的姑娘真是不一般。
或许是不用署名的原因,上头的文字相当大胆,尤其是求偶类的。
“求隔壁的小公子能早日来提亲,最好再中个进士!”
“愿表哥高中,再来迎娶,如果能中三甲最好不过,菩萨保佑。”
“每日都有肉吃,每日都有肉吃,每日都有肉吃,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求侍郎家的公子纳我做妾。”
噗,萧天洛差点笑出声,这是春天开始了,万物复苏,春情盎然,这些姑娘们一个个都私下这么不矜持,妾也愿意上赶子做。
不过现代社会也没两样,说是一夫一妻,有钱人哪个不在外面养几个,说好听点是情人,其实换算一下,就是古代的外室和小妾,没见得后来回归的两个地区,还有几房夫人。
可惜,大小姐和圣懿公主站的地方比较远,四周都是人,他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写了啥。
圣懿公主正伸头看祝久儿写的是什么,见到内容后长叹一声,果然是祈求父母平安。
再看自己的,也是一样,祈求母亲平安。
两人不愧是闺蜜,都想到一块去了,不过,圣懿公主打趣道:“不给你和你家夫君求一个吗?瞅瞅,人家盯着你的眼神都像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