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一骨碌地爬起来,差点撞到萧天洛的胸口,她抬起头,脸色郑重,双手撑在榻上:“萧天洛,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被蒙骗了,我被下药了,为了区区三十两银子和两成利润的分红,我这是上了你们祝家的贼船呀,”萧天洛痛心疾首道:“我这会儿心绪难平。”
不对,要是真不想玩了,这人眼底怎么还有光?祝久儿一寻思,突然冷静下来。
“咱俩可是签过协议的,你若是不想遵守,聘礼单子上的东西你一件也带不走,还有,你才领了一个月的月银,商号那边的分成,你连影子都没有见着,你真的不想要了?”
祝久儿温柔地笑笑,伸手在他心口子一点,手指尖尖戳在那里就不动了,声音带着几分诱惑:“你要知道——富贵险中求,你若是现在退出,能捞到什么?”
“你刚刚发明的香皂和肥皂还没开始卖,能收获多少尚不可知,但你要知道,你那几道麻辣全席在天香楼都被点爆了,你就不想看看一个月的营收到底能涨到多少?”
萧天洛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大小姐是懂得拿捏人心的,而且平时哪这么妖里妖气的?
她就这么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就差没坐在自己腿上,两只眼睛雾蒙蒙,看得他某个地方都不争气,萧天洛咬咬牙:“大小姐是个懂人心的。”
“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三年而已,很快的嘛,难道三年内我们还保不住你的命,这次入宫是凶险了些,但你想想,这宫是咱想进就想的吗?一年才几次?”
“且不说皇后这次打草惊蛇,咱们还有圣懿公主这张隐形的王牌,事情哪有你想得那般严重,再说你都敢和皇帝陛下摔跤,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怕的,我不信。”
糖衣炮弹又来了,萧天洛心想张无忌他娘说得对——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祝久儿还想张嘴,就被萧天洛用手指堵上了:“耍耍嘴皮子谁不会,我要实际的好处——原本咱们说好的是商号两成利润归我,但现在,我要三成。”
萧天洛觉得自己算有良心了,知道他们要养这全府上下的家丁、丫鬟,还有外面他至今不知道人数的私兵,所以没说五五开,仅仅加了一成。
但祝久儿却在心里狠狠地骂他奸商,原本说好的事现在又要改?!
她一边觉得萧天洛这一刀刺得有点狠,一边骂起了无事找事的程皇后,天上下刀子这男人都能站起来扛,但他显然很烦这种阴损手段,从宫里出来就拉个脸。
“三成就三成,”祝久儿咬牙答应,赶在他开口前又说道:“我懂,签契书嘛,但只此一回,今日你的确受了委屈,这一成且当成是对你的补偿,再没有下回。”
目的达到,萧天洛这才算满意,总不能等孩子死了来奶了,鼻涕到嘴边知道甩了,汽车撞墙上晓得拐了,他不闹腾闹腾,她以为他无怨无求呢。
自小他就知道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他这一哭,不就又多了一成,要不是他心不够黑,还得多一成,想想就算了吧。
祝久儿实在是怕了他,正准备回归原位,萧天洛扶着她的腰一按,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他还在这个基础上翘起了二郎腿:“大小姐就先坐着吧。”
祝久儿面红耳赤,现在这是什么姿势,而且,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你不会又,又想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