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怎么会是个小卒子呢?”
大厂长大笑着道:“一个企业发展的好坏,其实就两件事,第一,能买进来,第二,能卖出去,
李野你虽然是个代科长,但是却能抓住这两个重点,而且据我所知,你跟港岛的裴先生关系也不一般吧!”
【你终于打听到点内幕了吗?】
李野跟裴文聪的关系,京大的某些人能猜测到一些,但也只是猜测而已。
“呵呵呵呵,大厂长您言重了,我一个小科长哪有那个能耐,一切都是马副经理和陆厂长的功劳”
不管怎样,这种事李野都不会搭腔。
一分厂在筹建之初,确实是准备配齐一整套管理班子的,只是因为管良的翻船,后来不断简配再简配,甚至差点儿不了了之。
你想想,就给你二十万的启动资金,不就是想让你折腾不下去吗?
结果李野一通折腾,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眼看着母鸡该下蛋了,人家又想着让你五脏俱全了。
您别跟我这个代科长说,还是跟马兆先掰扯去吧!
您也别跟我这个小卒“交心”,我摆明了是马兆先的人,跟你不是一路。
大厂长沉吟数秒,动情的说道:“李野,我知道你很有才气,但你就算真的有将帅之才,参加工作也不到一年,升的太高太快,必然不能服众,也少了基层的积累,”
“另外,现在一分厂的红火,跟总厂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先不说承载车架需要总厂的支持,就是陆厂长前些天不也从总厂调了一部分136新型汽车吗?”
“一分厂是独立核算不假,但终归跟总厂是一家,永远也脱不了干系的。”
“咔~”
“将军~”
大厂长吃掉了李野的一个马,然后将军。
李野默默的顶上了个车,针锋相对。
大厂长一边撤子,一边笑着道:“这些话呀!我本来想直接在会上说的,
但现在咱们是三家合资,有些事如果不能提前商量好,到了会上说不定就会产生争执,一家人闹得不和气,那就不好看了。”
李野微微皱眉,猜不准大厂长的意思。
【你刚才那些话,到底是在跟我商量呢?还是把我当做一个传话人,让我给马兆先传话?】
按理说,就李野这个级别,大厂长是不应该跟他讨论一分厂管理班子的事情的,如果是让李野给马兆先传话,那就比较合理了。
在单位里,一号BOSS一般不会和二号BOSS直接冲突,需要手下人互相交锋。
“啪~”
大厂长又吃了李野的一个车,然后意有所指的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对也不对,将帅之才自然是少之又少,但就怕只是个小卒,却认为自己是车。”
“.”
李野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大厂长,然后笑了。
“总经理说的是,我其实不怎么懂下棋,就是乱下。”
“呵呵呵呵,乱下也是下,只要输了别耍赖就行。”
“不会不会,呵呵呵呵,快到点了,我先走了总经理。”
“哦,那我不送你了啊!”
“诶诶~”
李野开门走了,一直满脸笑容的大厂长也平静了下来。
“呵,到底是个卒,还是个车呢?还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倒是有点道行。”
大厂长摇头失笑,转头开始收拾残棋。
然后他就愣住了。
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记忆力很好,李野下的每一步棋他都记得。
但是如今这棋盘上,李野在临走的时候却多走了一步。
他拱了一个小卒!过河了。
过河的卒子当车使,谁说小卒不英雄?
“呵~胆子不小!”
大厂长拾起那个小卒,随手扔进了棋盒里。
但是也不知是他扔的不准,还是那颗小卒不服气,却又从棋盒里弹了出来,掉在地上蹦蹦跶跶的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