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离开(2 / 2)

暗体 沣水森 2260 字 3个月前

“我只需要你们再帮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洛得竖起一根手指、乞求道。

“听着,洛得,至始至终,我们都无意于卷入你们之间的冲突,之前也不是帮你,仅仅只是出于同情而已。”周芸解释道。

片刻后,她又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帮不了你。”

“那你们再同情我最后一次,就像之前那样,把你肩上的那个大杀器给我,一个就行!”

周芸本能地用手护住了肩上的电磁脉冲枪,她向后退了一步后,无奈地看向了刘翰洋,刘翰洋走到洛得面前,把他拉到了一边,一番解释之后,洛得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们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一旦莱迪他们发现我还活着,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向后走去,月色之中,是他那孤单而落魄的身影。

众人默默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洛得,纵然有心,但却无能为力。

“等一下!”周芸叫住了他。

他忽地转过身来,像是黑暗中遇到了一丝亮光,又或是落水者抓住了一条救生的绳子。

“芸,我们帮不了他的。”刘翰洋摇头叹息道。

“嗯,我知道,但我们可以救他一命。”

周芸说完,在肖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肖航走到洛得身旁,带着他向运输飞行器走去。

约莫5分钟后,两人从飞行器里面走了出来,令刘翰洋感到诧异的是,洛得额头上的那枚镂空的白色印章变成了橙色的镂空印章。

刘翰洋明白了过来,周芸利用生物激光技术改变了洛得额头上的印章颜色,也就相当于改变了他的身份阶层,因为在菲达星上,白色镂空印章代表着从事农业、畜牧业及渔业生产的奴隶,而橙色镂空印章则代表着从事建筑业的奴隶。

身份阶层的改变意味着洛得只要躲藏在从事建筑业为主的奴隶阶层中,就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从而保全性命。

洛得蹒跚着向一片丛林走去,幽幽的月光下仍旧是那个孤单而凄凉的背影。

刘翰洋、周芸和肖航等人进入了运输飞行器,众人短暂地凝视了一眼菲达星后,周芸驾驶着它就像一把利箭直入云霄。

他们回航了。

运输飞行器载着众人向着远航舰队所在的星域飞去...

15分钟后,运输飞行器进入了茫茫的星际空间,按照星际导航的指引,这片星域应该就是远航舰队停泊的地方,可放眼望去,整个星域一片黯淡,既没有远航舰队那巨型城市般的璀璨灯光,也没有沿途警戒的武装护卫飞船中队巡逻的踪影,只有空旷和死寂。

在随后开启的电磁扫描中,发现了大量的金属残骸,超乎众人想象的是,金属残骸并非一小片,而是绵延数十万公里,犹如一片巨大的星云,从距离运输飞行器约3万公里的地方开始一直向远方的星域延伸而去。

金属残骸阵似乎漫无边际,已经超出了运输飞行器所探测的最远距离。

众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预感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那就是远航舰队遭到了攻击。

随着运输飞行器逐渐向残骸阵靠拢,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残骸来自于远航舰队大大小小的星际舰船,数十块舰体的弦号碎片佐证了这一点,其中就有一艘“太淼”级星际战舰“冰淼”号。

除此之外,在残骸阵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电磁漩涡,它就像一只硕大的雷电之眼,又像一个足以吸积、撕裂一切的黑洞,疯狂地旋转着,不断地将周边较大的星际舰船的残骸肢解、粉碎,然后吸入其中。

显然,远航舰队的舰船遭到了这个电磁漩涡的攻击,然而,现在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它的余晖而已,无法想象它攻击远航舰队时那风卷残云般的气势。

拥有大大小小200多艘星际舰船的远航舰队被一个电磁漩涡所摧毁,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攻击远航舰队的会是谁?

这是他们所有人此刻心中最大的疑虑,短暂的分析之后,似乎除了泰伯星人之外,再也找不到另外一种文明。

众人断定,大概率是他们的一支执行“宇宙先锋”计划的星际探险队!而这支探险队就是通过时空之门降临菲达星的那支。

“有幸存的星际舰船吗?”刘翰洋单手抚头、一脸凝重地问道。

“目前没有。”周芸摇了摇头,脸色哀伤,她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个疯狂的电磁漩涡后,接着说道,“目前还不清楚远航舰队的所有星际舰船是否都被摧毁,因为通讯还没有恢复。”

刘翰洋的目光也看向了电磁漩涡,他明白了通讯受阻的原因所在了,电磁漩涡所形成的的强磁场屏蔽了这片星域的通讯讯号,菲达星也应该包含在内,这就是他们之前一直无法与远航舰队取得联络的原因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他悲怆地问道。

周芸没有回答,她茫然地看向了浩渺的星际空间,神情凄然...

肖航等人也默不作声,飞行控制室内一片死寂,充满了悲凉的气氛。

去往哪里?是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一道不得不解的难题。

在刘翰洋和周芸等人离开菲达星后,莱迪扶持了一个只有两岁大小的孩子登上了皇帝宝座,据说这个孩子与前皇帝布索兹有较近的血缘关系,而莱迪自己则以大祭司的名义把持了朝政。

洛得又回到了奴隶群落中,他成了一名从事建筑业的奴隶,与身边数以百万计的奴隶一道日夜不停地修建着高达30万座的六面塔。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30万座六面塔是他向泰伯星人承诺的。

一切又回到了以前,似乎是一场梦,又似乎是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