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大帅归营!”只听炸雷也似的一声大喝,中军大堂门口带起一阵劲风。
马全忠等一众虎贲营士卒,簇拥着一人走进大堂,来人正是萧陌。
大堂外,更是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大帅归营,弟兄们,给我守住了。”
堂内众人看见萧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前一亮。
“大帅!”秦振岳嚯得起身,激动得全身颤抖,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萧陌连忙上前扶住他坐下,“秦老将军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本帅。”
秦振岳激动得无以言表,只能默默点头。
“来人,将这假冒萧副帅的狗东西,给本将军拿下!”
薛魁自以为众人这是在演戏给他看,只觉这个萧陌也太特么像了,简直形神兼备。
难怪玄甲军中这么多将校,都被他糊弄得团团转。
“老子剁了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何人?”
马全忠虎目圆睁,不等薛魁的亲卫近身,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刀就架在了薛魁脖子上。
他这把刀刀身鲜血淋漓,刀口已经砍出几十个密密麻麻的豁口。
薛魁只觉煞气直扑面门,禁不住一哆嗦。
虎贲营将士们涌进大堂,个个如同血人,双眼血红,杀气腾腾。
薛魁那些亲卫们稍一露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被虎贲营缴了械。
“萧陌,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侯爷的人!”
薛魁也看出来了,这个萧陌竟然是真的。
萧陌眸中锐意大盛,转头看向薛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想置玄甲军于死地,其心实在可诛。念你是大帅爱将,又是初犯,姑且饶你一回。你可带着你的人,回关上去,告诉大帅,龙盘堡城防已破,但无须救援,我玄甲军自会夺回来。”
“你无权指使本将行事!大帅派本将来,正是为主持玄甲军夺回城池,你敢公然违抗大帅将令,难道你想投降鞑子不成?”
薛魁见萧陌不敢杀自己,顿时又神气起来,挺直了脖子,拿眼瞪着萧陌。
“传本帅令,全军弃城撤入岭上,虎贲营殿后,多备硝石,硫磺,柴草……”
秦振岳闻言,惊得脸色煞白,直接站了起来。
马全忠也一脸疑惑地看向萧陌。
薛魁眼见众将生疑,大叫道:“萧陌,你竟然真敢叛国投敌?玄甲军弟兄们,你们也看到了,这孬种定是已经暗中降了鞑子,来此诱降诸位。龙盘堡若失,你们的族人一个也活不了,不如大伙合力擒了他,去见大帅。是非曲折,大帅自有公断,纵有罪责,也不在诸位……”
“住口,”萧陌眸中寒芒大盛,“薛魁祸乱军心,军法不容,斩!”
薛魁大惊,“萧陌,你无权斩……”
一个“我”字还没出口,马全忠一咬牙,大刀顺着薛魁颈动脉一刀削下。
一颗人头已经抓在了他手里,鲜血飞溅,滋了他一脸。
这一幕,唬得薛魁所部的几名校尉、亲兵一阵惊叫,肝胆惧裂。
“薛魁已被本帅正法,你们可带领本部人马,速速撤回主关,将此间情形告知大帅。”
“末将不敢!”北地军几个校尉齐齐跪地,不敢与萧陌直视。
萧陌语调冰冷,“本帅让你们说,你们直说便是,你们可以走了。”
几名校尉齐声称诺,逃也似的退出大堂,领兵由岭后退向主关方向。
待众人走后,马全忠不甘心地跪地请命道:“大帅,让末将带人再冲一次吧!末将拼死也要夺回外城!”
秦振岳也站出来道:“大帅,龙盘堡若失,朝廷必然降罪,何况主帅已发援兵,这罪责将来必定要落在大帅您一人身上,就让我等再冲一次吧!”